“昨晚我不是故意跑出去的。”
奕铭的脸被烧得发烫,又热又软地贴着他的侧颈,还撒娇般地蹭了蹭。
“别生我气,秋哥,我知错了。”
顾念秋猛地拉紧了缰绳,白马长啸,急刹在了剧组前头。
马术指导吓得脸都白了:“哎呀!你们怎么护具都不带!万摔了怎么办?!”
何导也皱着眉:“你两马术再怎么好,也不能这么跑啊!”
顾念秋翻身先下的马,右耳朵通红,落到地面小腿便抽筋般的发软,差点没摔倒。
他稳住身形,鼓膜里嗡嗡作响,什么也没说,大步走进了临时的暖帐篷里面。剩下群人茫然地转头看向马上的奕铭,奕铭生着病,疲惫地笑笑,眼睛却很清明,道:“是我硬要秋哥陪我跑马,结果惹他生气了。”
景松正背台词,随口笑道:“赶紧追过去哄啊!念秋其实心软得很。”
何导道:“还有个多小时才拍呢,这么心急干什么,刚是不是吓到他了?”
奕铭也下了马,道:“我的不是,我去看看他。”
他跟着进了帐篷,里头放了好几个小太阳,暖洋洋地像是开着空调的室内。顾念秋坐在矮凳上,杜医生正在抽他的血做检查。
顾念秋早就闻到人来了,头也不回,硬邦邦地说:“奕铭烧得厉害,等下也给他看看,别烧出哪里不对。”
杜医生看到了帐篷口的人,没作声,笑道:“重感冒么,就是得慢慢养,急也急不来的……你放松些,拳头不要握这么紧。”
顾念秋松开拳头,按住酒精棉。
奕铭靠在帐篷前头,轻声道:“杜医生,我的抑制剂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