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生。”刘因鸿抢在妈妈之前开口。

电话那边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当刘因鸿的妈妈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抖，“儿子，你没骗妈妈吧？”

“没有，对不起，妈妈，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坦白开口之后，刘因鸿的心情平复下来，平静地开口。

然后刘因鸿就听到了电话那头妈妈低声啜泣，电话里传来爸爸的怒吼，“你简直胡闹！”

刘因鸿叹了一口气，听着话筒那边爸爸传来的一阵阵叱责和妈妈哭泣的声音。

刘因鸿的脑子放空地听着话筒里的声音，最后那边说的什么刘因鸿都没有听清，只听他们吵着说要回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刘因鸿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良久没有出声。

*

第二天一大早刘因鸿脸色憔悴地抬腿迈进教室的时候，成曜就已经在了座位上坐着了。

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成曜有些眸色沉沉得看着他，“昨天没睡好？”

刘因鸿点点头，声音有些闷闷地，“我昨天给我爸妈打电话说了。”

成曜沉默地看着他。

“我爸妈有点...生气，说要回国。”

“要不...等他们回来了，我去找叔叔阿姨谈谈？”成曜看着刘因鸿。

“不用了，没事，”班里同学还没来几个，刘因鸿握了握成曜的手，用眼神示以宽慰，“我能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