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缠绵,至死不休。
他这么想着,脸上逐渐漾出笑意,说话的声音低低的,也带着笑。
“等我几天好不好?那边开学忙,舅舅说等我闲下来也能经常回来,平时就打电话或者视频......最好是视频,W国那里跟这儿有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回头等学校那边的日常作息下来,我们定个时间。”
程焕说好,看褚天启和他那个助理走过来,身体往左侧了侧,没让杨宣继续动手动脚,褚天启笑得一派慈祥,眼神却狐疑,在两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打量。
“还要拜托褚先生照顾杨宣。”
褚天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便疑心自己是看错了或想多了,收了心思,笑眯眯回:“程先生这是哪里的话,阿宣本来就是我亲外甥,血浓于水,我不照顾他谁照顾?”程焕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褚天启,“也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一直不闻不问的也说不过去。”
褚天启的好脸色有要崩裂的迹象,而程焕在把话说出口的那一秒就开始懊悔了,倒不是怕褚天启听了之后会怎么样,而是想起来杨宣还在边上,自己这话说了之后自己是解了气,杨宣听了之后心里指不定要不好受。
挪过视线看了眼杨宣,见他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开了包检查带出国的物品有没有遗漏,一样一样东西小心地拿出来,又小心地塞回去,程焕扫了眼,发现都是一些带过去没多大用的东西,最大的用处大概是能拿来睹物思人——这些都是程焕每年送给杨宣的生日礼物。
等把东西塞好了,杨宣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来。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带?重要的话我回头给你邮寄过去。”
杨宣说没有,程焕也没放在心上,转过头去询问褚天启一些事情,没注意到杨宣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他想起来的事情是家里的摄像头他一直忘了拆,之前日子过得挺美,他晕头转向的忘了毁尸灭迹。
这几天他忙忙碌碌的,又是办手续又是整理物件,他压根没想起来这一桩事儿。
不过好在之前存在房间台式机里的那些视频早被他给删了。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要登机,有外人在这儿,他们不能表现得太过于亲密,亲吻不行,稍微亲近甜蜜一些的话也不能说,杨宣克制着自己,牵过程焕的右手,小心而无比珍惜地握着捏着。
“叔叔等我......等我。”
程焕抬眼,眼里有粼粼的水光,眨眨眼却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