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宣抽出湿漉漉的指抹在程焕唇角,透明的津液被抹散开,程焕嘴唇微微翕张,这使得他想起了程焕被那个男人完全压制在身体下狠狠进入时,张着嘴迷乱低喘的迷离淫浪神态。
怀着些自己都没发觉的恶意和浓烈到化不开的嫉妒心,他捏住程焕下巴时的动作一丁点儿也不像偷偷做坏事的力度,毫不收敛力道的凶狠,俯下`身,唇齿顺势依附而上,舌头无师自通窜进程焕湿热的口腔。
接吻的经验缺乏,杨宣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一步动作,鼻息相融,杨宣吮住程焕嘴唇,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面颊,那么近,连程焕薄薄眼皮下的细微滚动都瞧得一清二楚。
要醒过来了吗?杨宣认真而沉默地注视着男人英俊的眉眼,如一匹蛰伏在隐秘处等待落网猎物发觉处境的狼。
事到临头,他打算干脆破罐子破摔,事实上走这一步并非他计划好的意图,尽管在发现程焕这个秘密产生极度的震惊之后,他几乎是气急败坏,想干脆撕破脸皮也要把那个姓齐的狠狠揍一顿再赶走,最后逼程焕发誓不再跟他见面。
这个半路认识程焕的男人凭什么呢?他只有程焕一个,现在是,将来也是,可程焕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也只跟他在一起?即使他清楚自己这种想法是极度自私,但人心藏着的阴暗远比人表现出来的要浓烈得多,他清楚自己不会且不能对程焕做出些尤其过分的行动,于是反而放任那些阴暗在心底滋生。
他唯一拥有的叔叔,不但不守信用,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谎,表面上事事应承着他,背地里不知跟别的男人偷过多少次情。
不仅如此,他还从不愿意对自己坦诚,无论是什么事情。
遗憾的是,薄薄眼皮底下的眼珠仅是挣扎着滚动过两下,沉重的眼皮没能掀起来,男人依然睡得十分安稳。
......好吧,那就慢慢来。
留恋地轻轻咬了口程焕下唇瓣饱满柔软的唇肉,余光注意到男人眼尾尚未干透的泪痕,杨宣凑上去吻住他湿润眼角,细致而温柔地舔去那些因为是在程焕身上,而显得尤其诱人的水珠。
将要走出房间时想起来,让程焕发那么大脾气的罪魁祸首还没搞定,杨宣先绕去衣柜边一个个去试,都能顺利打开,只最靠里那一层的一格抽屉怎么也拽不出来,杨宣也没多想,直接搬空抽走了边上的抽屉,从侧面的空处把手伸进去捣鼓了一阵。
抽屉是锁上的,估计是他自己弄丢了钥匙,想想觉得因为这么件小事发脾气的程焕实在有些可爱,杨宣抬眼扫过一眼床上酣睡的自家叔叔,唇角往上翘,待将整层抽屉取出,里面那些形状和大小都十分惹人遐想的东西完完整整曝露在人前,杨宣怔了下,拿起一根黑色的,外形类似于......男人阴`茎的东西。
......程焕早晨醒来的时候颇感神清气爽,大概要多亏他临睡前吃的药,他的病完全好了。
身体转好总是能让人舒心的,程焕起床时路过书桌,见昨天晚上的那层怎么也打不开的抽屉摆在地上,里头的白皮文件露在外面,心情更好了一些,开了门出去,客厅里,杨宣正吃早饭,早饭煮的白米粥,熬得稀烂的小米粥香喷喷,激起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程焕肚子里一阵激烈抗诉。
饭前洗漱,程焕洗漱完就径直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