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权力这个东西,说到底还是在于名正言顺,拥有着指挥他人的资格,又能赋予他人权势,可一旦离开权力中心,哪怕曾经权倾朝野,但顷刻败亡的例也有不少,所以邱言此番离京,无疑就给有心人提供了一次机会。
只是,邱言回来的速快了点,以至于朝中有几个告官,本与那天志军有着联系,想要借助这次和谈,将邱言拖住,让他在东都多花些时间,却没有料到,最终的结果,反倒是天志洲一边颇为急切,最终被邱言拿捏住了,很快就定下章程,而且论及收获,大瑞非但没有多少损失,还得了赔款,数目庞大不说,听说那后续,更有很多东西,都要由天志洲派人进贡过来。
今时不同以往,原本奇技淫巧之物被朝野士人所鄙夷,但天志洲之前入侵,乃是实打实的,局面一差点失控,好在新军出马,这才平息下来。
这也是邱言特地展现的效果,任何说辞,终究比不来真刀真枪的体验,再加上那地脉之法的传播,便将消息很快就能传递过来,清楚的呈现在朝中诸公面前,更为直观具体,想要隐瞒都隐瞒不过去,也让他逐渐意识到了机关造物的厉害。
这样一来,对于这些东西的排斥,越来越小,等邱言提出合作之法,先让天志洲进攻些机关造物的时候,便不见多少反对意见了。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那天志洲的翻细墨者已经以他们部洲的统合意志为名,发下了誓言,依臣对那天志洲的了解,这种誓言约束巨大,哪怕远隔星空,也无法抵赖,若是违反,不需要我大瑞追究,他们先就要受到反噬。”
“哦?还有这等事情?”坐在龙椅上的李炎有些惊奇,“不过,既是邱师所说,那定然就不会是假的了,如此一来,可安天下之心。”
几日之后的朝会,与天志洲停战讲和的事情,被明明白白的拿到了朝堂上来汇报清楚,这种涉及邦交的事物,定计的时候是在御书房中宰执与枢密使拍板,但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自然不会瞒着满朝武,更不要说,这样一份约定,在朝中看来,也是一份大大的功绩荣耀,驱逐了外敌,还得了赔偿用的银,好处众多。
另一方面,虽是邱言主持了这次和谈,但他并不居功,甚至还有分功的意思,让各方都有利益均沾的机会,况且在他回到京城,整治一些乱象的同时,还扶持了陈家的陈匀等后起之秀,并且借助他们的口中,传出了一些消息。
“听说,这次咱们这,是要从那天志洲的手中,谋夺一些什么机关造物之法,开设工坊,大肆制造呢。”
“可不是?我听说,在那天志洲,那里的人都信奉统合意志,想要开设造物工坊,都要受到制约,轻易开设不得,就算是开了,还要给别人分银,也不知在咱们这是不是也有这个规矩。”
“这可未必啊,你想啊,领头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定国侯啊,你见过他吃亏?那天志洲为什么跟咱们合作?这可不是当年,咱们大瑞与人交战,被逼求和,这次是他们天志洲被咱们打的没脾气了,定国侯这是逼着他们,签订城下之盟,他们那是丧权辱国,岂能再占好处?”
“也对,从来都是定国侯祸害咱们大瑞官场世家,现在这其他部洲的人,终于也要尝一尝厉害了,好在定国侯虽然不近人情,但到底是咱们大瑞的人,其他部洲的人落到他手上,还能讨得好来?不把皮都剥下来一层,都算好的了。”
“正是这个理,那天志洲这次和谈,还点名让定国侯过去,这就是典型的自讨没趣……”
这金銮殿的两侧,武分立,邱言在中间进言,而那官就在两边窃窃私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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