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我一时也无法确定他是否是二叔派来的人。因为观察了几天,我十分确定,他肯定不是。
——二叔的人没这么穷酸。
于是我告诉他我叫黎凯,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鼻尖还沾着一点肥皂泡泡,开口就问我:“合着你不是哑巴啊?”
……当然不是。
我觉得他有点意思,他说他叫程洹,三点水,亘字洹。
程洹,我轻念这两个名字,记住了。
程洹又要上课又要兼职,但却一日三餐把我照顾得很好。他时常穿着那件洗到变形褪色的校服,系着一条浅色围裙在厨房忙碌,腰身被箍出新月般的线条,踩在人字拖里的脚趾跟着颠勺踩节奏,有点可爱。
我觉得他做饭洗衣的样子特别像个忙忙碌碌的小妻子,尽管他骂人很凶,但没关系,还是很可爱。
不能再在他这里住下去了,感觉他被我越吃越穷。
找了点关系去他的高中教书,他看见我站在讲台上时的表情比知道我不是哑巴还惊讶,小嘴张得微圆,嫩红的舌尖伸出来一小截,满脸“这他妈也行?”的表情。
脑补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想笑。
我租下了他对面的房间,这里既潮又阴,挥散不去的霉味如影随形地附着在我身上,钻进我的口鼻,只有在见到程洹的时候,我才能稍作喘息。
所以我借着给他补课讲题的机会悄悄往他的饮料里加了点东西,他真是那种对危险的感知力极低的小动物,只偶尔用湿漉的眼凶巴巴地瞪我,却始终没怀疑我。
除了那天,他没喝饮料,我半夜把鸡巴塞进他嘴里时不小心把他弄醒了。
正常人应该会尴尬到失措吧,但我没有,我只是被他那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用厌恶的眼神盯着,很不爽。
他不该这么看我。
没控制住,操了他,下手重了些,把他屁股弄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