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颤抖着手接过来。
还用吃药?
受这些皮外伤,从来没有人这样治疗过,往日能冲洗包扎一下,就已经是不错的。
还有吃得药?
“三日后会有人给你换药。”大夫又说道。这才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下一个兵士。
我的娘啊。
看着这些将官们站立不动,常云成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视线急切的寻找。目光扫过沿街的房屋,按习惯那女人一向在…
“外伤一。。外伤二。。外伤三…重症一…”
有将官也看向旁边的屋子。好奇的看着屋子前悬挂的红底白字的木板,格外的显眼,他不由念出来。
这什么啊?
常云成已经抬脚向标有重症的房屋走去。
将官们不明所以,忙跟上去。
“重症一,配药。”
屋子里两个人正在喊道,他们的面前正放下着一个大大的药箱。
听了这话,屋子里有三个正在忙碌的大夫便过来了。
“重症一三十八人,青霉素三十八只,盐水十八瓶。”那最先喊话的人说道,手里拿着一张纸看,然后递过去,“请核对。”
三个大夫一个接过纸,两个矮身数那药箱的药,很快点了点头,那大夫便在纸上提笔写了字。
“幸苦了。”双方互相施礼说道,便分开了各自忙碌。
这些大夫是常云成随军带来的,大家虽然不认得他们的人,但认得他们的衣服,跟自己这边的军医完全不同。
人家来领军支援就够义气了,连大夫都也带来支援了,真是太让人惭愧了。
“三个人照看着三十八个人?”站在门口的将官惊讶的问道,神情有些严肃,“这不是胡闹吗?”
“对啊,我们军医不是有三十人吗?都干什么去了?”立刻有人喝问道。
更有将官暴脾气骂了起来,无非是老子们拼死杀敌这些软蛋废物没用云云。
常云成皱眉没说话,那送药出来的大夫不爱听了。
“这里不要喧哗,你们的军医都在轻伤那里忙着呢,这里用不着他们。”一个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说的将官们都噎了下。
用不着…
这一句话比方才他们骂十句还狠啊。
“齐娘子在哪里?”一直没说话的常云成问道。
两个大夫忙恭敬的施礼。
“世子爷,师父还有一个手术,一会儿才能结束。”他们说道。
常云成再次皱眉,看向不远处街正中三个营帐。
都已经一天一夜了,这女人…
他疾步向那边走去。
将官们不明所以忙跟上去。
才到营帐前,就听的一阵喧哗。
“师父。师父。”“月娘!”“换我来把她抬下去!”
这两个声音传出来,常云成只觉得心跳骤停,他猛地拔步冲过去。
营帐里有人抬着担架冲出来了。
“她怎么样?”常云成看着其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女人,大声喊道,一面握住了齐悦的手。
营帐里没有人跟出来,刘普成已经接替了齐悦,低头做缝合,张同和阿如在处理此伤者其他的伤口,他们神情坚定。没有惊慌。
“疲劳过度,挂盐水。”刘普成说道,“用固气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