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无奈,光着上身打开洗手间的门,往房里走,弯腰去开躺在地上的行李箱。
咔哒声脆响。
既是箱锁,又是门锁。
毫无防备的少年一惊,如机敏的兔子立起耳朵,猛地回头,见宿舍房门好端端。他茫然收回视线,正正对上阳台门外的某个人。
某个翻墙夜行的人手正搭在门把上,人证物证俱在,唯独脸上不见赧然。
季初渺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还没来得及呵斥,白净的脸蛋先红了,连细瘦脖颈和起伏的锁骨都染上了色彩,稠丽得没边。
“干什么你!”季初渺慌得目眦欲裂。
他万万没想到江印这样以正派形象对外示人的继承人,竟然干出偷偷翻墙这样的事,被发现了还大摇大摆根本不羞。
江印把阳台门拉开,为并不宽大的宿舍带进一股秋夜的热浪。
季初渺瞄了眼阳台外渺远幽深的夜空,顾不上自己被看光了,火上心头:“六楼!还翻?不要命了!”
江印侧身进入,低低嗯了声:“你把我关在外头。”
季初渺语塞了一下,一时间甚至找不出什么话能来反驳。
把这不怀好意的人挡在外头,还成他的错了?
季初渺望着江印动作强势表情委屈的反差模样,只能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人溜进来往房里走。
江印的目光似有实质,在季初渺身上流连了几秒。季初渺被看得心头直跳,往后退了步,转身往洗手间里避。
“跑什么跑什么?”江印咬牙,他长腿迈开几步上前,不仅抓到了人,还把人顺势抵到了宿舍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