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忍耐了下,陡然站起,往卧室去。
飞机内的卧室虽装潢讲究,但说到底面积终归有限。套房配了个独立洗漱间,一张床摆着,看着也就刚够躺两人平躺。两个大行李箱占据了走道,余下空间就够一人经过。
季初渺靠在门后盯着两个并排靠墙放的行李箱,思忖片刻,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一边床头,圈地盘似地占了个位,而后钻进洗漱间去。
季初渺洗得挺快,穿睡衣时才发现两套衣服是睡袍,还是完全相同的款式。
深蓝色调,暗银纹路,胸前打开,典雅中透着欲说还休的……
季初渺坚定地认为,是欲说还休的骚,拒绝承认是荷尔蒙。
季初渺脑海里下意识划过《偶像季》才开始录制时,江印穿着同款的睡袍,从洗漱隔间浓浓水雾中走出模样。
他抓着睡袍,站在原地,认真怀疑江家的机务是不是被江印带偏了画风。
季初渺随手在腰上系了个结,才打开洗漱间门,立刻就嗅到了房间里的浅浅红酒香。
江印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正靠在没被行李箱“霸占”的另一边床头上假寐。
听到响动,他睁开眼,偏头望过去。
季初渺见他自如地侧躺在床上,手肘明晃晃过了床的中线。
他一抿嘴,手搁在腰上为自己增强气势:“你!手!识相点!”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一副恶喵咆哮的模样。
更不知道在江印眼里,本就胸襟半敞的睡袍,被动作撑得更开,到底有多春-色-无边。
江印维持着注视季初渺的姿势,静默又迟缓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