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客气，于是乔叆就直接吃了，一面让柳粲然也多吃一点。

不过他刚想给柳粲然也夹一块儿鱼肚子上最好的部分，就看到柳粲然在很专心地吃着鱼头附近的部分。

“我比较喜欢吃不太容易吃到的部分。”柳粲然看到乔叆有些惊讶地围观着他吃鱼，于是笑着解释道。

“你喜欢吃鱼头吗？”乔叆说。

“喜欢啊，我还专门去吃剁椒鱼头呢。”柳粲然笑道。

乔叆于是就围观着柳粲然吃鱼。

他觉得柳粲然吃鱼的样子很耐心，吃得非常细致，但依然还是保持着很优雅的样子。

俗话里把办一件复杂的事情也叫做摘鱼头，可见吃鱼头是一件挺费功夫的细致活儿，不过看到柳粲然在吃，就有一种按部就班地解决问题时的那种成就感了。

乔叆一面心里想着，一面竟然也对这种他已经既没吃过，也没想过的食物产生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过乔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如果给他一个鱼头的话，以他摘鱼刺的功力来看，应该会吃成一种日月无光天地变色一般狼藉的情形吧。

乔叆心里想着当年跟柳粲然一起吃冷面时候的情景，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跟粲粲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吃一些自己比较熟悉的食物，这样也比较保险，想尝试新鲜事物的话，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乔叆心想，然后脑海之中就浮现出了自己在空无一人的绣楼里，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啃鱼头的情形。

好像更吓人了，乔叆心想，然后停止了自己的脑洞。

柳粲然差不多吃完了一个鱼头，抬起头来正要跟乔叆说话，就看到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饭碗，似乎正在出神。

“小乔也想吃这个吗？”柳粲然说。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喜欢吃一些比较费事的食物，就都吃了。”柳粲然有些抱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