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经历了婚姻,建立了家庭之后,那种世俗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仿佛那一切美梦之中的空中楼阁,在一瞬间,都拥有了谁也无法摧毁的根基。
“这图样真的很漂亮。”乔叆似乎是在聊天,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然后他就拿起了手机,仔细地拍摄了一下棉被上面的压花儿,给柳粲然看看。
“你这么一特写,我就更期待了。”柳粲然笑道。
“一两天完成一床的话,今明两天我就可以带一床回去了。”乔叆说。
“辛苦你了。”柳粲然跟乔叆眨了眨眼睛,一面说道。
“现在要进行压线的工艺了,这种丝线挺勒手的,要戴手套。”乔叆他弟于是拿出了之前自己准备好了的劳动保护手套。
“要一个人稳住丝线,一个人上蹿下跳,老哥儿你选个活儿呗?”乔叆他弟解释道。
然后还不等乔叆说话,他弟又摇了摇头道:“还是我来稳住丝线吧,这道工序容易伤手,我们老乔家可不能让你带着伤回到柳哥身边啊。”
“那么你呢?不怕受伤吗?”乔叆反问道。
“我都已经受完伤了。”乔叆他弟生无可恋地说道。
他弟的老岳父除了会弹棉花的手艺之外,还是个练家子,之前见到这个小女婿的时候,除了教他弹棉花的绝技之外,还想培养一下他对传统武术的热爱,结果热爱没怎么培养出来,倒被他老岳父直接举了起来,最后还是他的女朋友美救英雄,乔叆他弟才得救了。
“所以你哪里受伤了?”乔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人家把他怎么了,听起来他弟倒像是个易碎物品玻璃娃娃似的,被亲家父女二人轻拿轻放了一回而已。
“我还没讲完呢,后来学弹棉花的时候不小心手受了一点儿小伤。”他弟嘿嘿笑。
乔叆:“……”
于是乔叆就在他弟的指挥之下,手里扯着丝线的另外一头,在棉被的另外一端的对角线上开始了上蹿下跳的翩翩起舞,宛如一只被孩子们抽打着极速旋转的陀螺。
柳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