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有几百度的近视,缝制被褥这种精细的活计,乔叆自认为不会比手工宛如狗啃了的弟弟更胜一筹。
“不过,我有点担心你。”乔叆说。
他拉起了柳粲然的手,很害怕他会被锋利的针尖儿刺破了指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啊,放心吧,我的手艺很棒的,而且我不是飞行员视力吗?你忘了?”柳粲然说。
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请保健医生做一次家庭体检,所以彼此身体的数据也都不是秘密,乔叆还曾经感叹过,他的学习和工作都如此繁忙,视力竟然还保持的这么好。
“那你慢慢做,一定要小心一点,我……有时间就去找我弟弟学习……弹棉花。”乔叆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个他从没想过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句子。
——
乔叆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假日里,来到了他弟当老板娘的那家自助餐厅自带的车库里,跟他弟学习弹棉花的技艺。
“既然你是我亲哥,那么拜师礼就不用了哈。”乔叆他弟求生欲极强地说道。
“各论各的吧,我叫你一声师父也没什么的。”乔叆倒是非常开明地说道。
乔叆他弟于是扬眉吐气地挺了挺腰杆儿。
“那老哥儿你就按照传统,来负责打散棉花?”虽然被叫做了师父,乔叆他弟也不敢太放肆,还是给乔叆安排了一个入门的活计。
这个工作只是单纯的重复同一个动作,就是在一块好像搓衣板一样的板子上面,将原生态的棉花摩擦、摩擦,利用摩擦力将成朵的棉花打散开来,形成松软的棉絮就可以了。
乔叆让他弟稍微示范了一下动作,悟性挺不错的,很快就上手了。
他觉得自己干得挺好,于是就拨通了柳粲然的视频电话,给他展现一下自己正在进行体力劳动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那种充满了阳刚之气的男性魅力。
“干得挺起劲的嘛。”果然,柳粲然一下子就被乔叆给吸引住了,放下了手边的活计,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一面笑道。
“还行吗?我上手挺快的,棉花也打得还可以,是我弟……小师父说的。”乔叆也很坦然地接受了柳粲然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