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经常摸我的头吗？”乔叆温顺地给摸了之后，抖了抖毛，一面问道。

“这个嘛，动作要比语言来得自然一点”，柳粲然一面想一面向乔叆解释道，“而且我一伸手就可以……”

似乎是为了照顾到乔叆的情绪，柳粲然自然而然地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乔叆：“……”

你一伸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摸到我地中海的部分吧，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不说我也明白啊，乔叆在心里象征性地吐了个槽，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不过你似乎，不讨厌这句话？”柳粲然看见乔叆内心戏很足的样子，于是打了个岔，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话题。

“嗯，不讨厌啊。”乔叆说。

不但不讨厌，而且……有一种世界上再也别人可以对他这么说的亲密感。

我已经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生活方式，并且是通过我自己正当而努力的工作得到的，没有人可以再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除了他……乔叆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心中想到。

“你呢？你会讨厌吗？”乔叆一面这样想着，一面问柳粲然道。

柳粲然：“？？？”

“我怎么会讨厌啊，如果讨厌的话，就不会说了啊。”柳粲然失声笑道。

“哦，是吗。”乔叆若有所思地说。

“我一直都挺想这么说的，这也许是我可悲的本性造成的吧。”柳粲然用了个自嘲的说法。

乔叆知道，面前这个温文可爱的男生其实在某些时候，主动掌控局面的意识还是很强悍的，这一点他已经体验过无数次了，只是第一次听见他在言语上表达而已。

乔叆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之中，身为一个年长者，也许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听到对方这么说吧。

“你的本性一点儿也不可悲，我倒是觉得还挺可爱的。”乔叆于是鼓励了一下柳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