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泼轻松的气氛,就好像走完了漫长的鬼屋通道之后看到的第一缕外面的阳光,或是一个冗长而惊悚的鬼片最后那句经典的THE END和搞笑的花絮一样让人安心并且得到了救赎。
“嗯,你是想先去那里预习一下吗?”乔叆这样想着,然后这样问道。
“不是,就是过来看看”,柳粲然说,“我以前来过这儿,回顾一下那个时候的心态。”
“那时候的心态,跟现在的有什么不同吗?”乔叆这样问道。
一旦冷静下来,乔叆还是一个非常会聊天儿的选手的,他感觉得到今晚的柳粲然似乎有些与年龄不太相称的感慨,如果他有倾诉的欲望,那么他也很乐意倾听,他想要更多的了解他,并且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可以及时地给他安慰。
“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吧。”果然,柳粲然这样说道。
“我以前是个对大部分事物都不太感兴趣的人,可是这些话我也不太会跟别人说,偶然跟家里人聊起过,他们可能觉得,我有点儿无病呻吟吧,不过我也不觉得这是他们的错,就是觉得有点儿寂寞罢了。”
柳粲然跟乔叆慢慢地散着步,一面缓缓地聊着天。
“现在变得很不一样了,我有了感兴趣的工作,也有了能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朋友,小乔,谢谢你。”柳粲然说。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乔叆表面上非常得体地回答着,心中暗喜。
朋友已经有了,男朋友还会远吗?
他们边走边谈,这会儿已经走进了比较空旷的沙地里,周围也几乎没有别的游人了。
“你想坐一会儿吗?”柳粲然说。
“好”,乔叆点了点头,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垫在了地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子上面。
柳粲然:“……”
于是柳粲然坐在了乔叆的衣服上,然后问他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坐?”
“你不是吹弹可破吗”,乔叆实事求是地说道,“我属于那种城墙拐弯儿的厚度,所以不需要劳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