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粲然于是浮出了水面，跟导演做着简单的沟通，这个时候导演才发现，柳粲然说话的时候，气息依然很平稳，基本不会狗爬兔子喘的，脸色也很正常。

“小老弟水性很不错嘛。”导演不由得夸奖道。

“还行。”柳粲然笑道。

“这样的话，下面的戏我看可以拍的更连贯一些，没问题吧？”导演说着，又给柳粲然说了说之后的戏份。

柳粲然简单地估计了一下他需要完成表演的时间，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导演于是非常满意地转过身去，一搭眼就看见排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手巾板儿、矿泉水、冷饮热饮和各种小零食的乔叆。

导演：“……”

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唯粉吧，导演心中这样想到，然后走了。

柳粲然被乔叆稍微投喂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拍摄工作。

他在浩瀚的水体之中游玩儿了一会儿，采集了一些海洋里的物品，游动的速度渐渐减缓了下来，最终停留在一块海底的礁石上面，在那里坐了下来，看上去非常沉静。

柳粲然向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将漂亮的鱼尾蜷曲了起来，抱膝而坐，冰蓝色半透明的薄纱般的尾鳍随着海浪一荡一荡，使他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

倏然之间，柳粲然似乎被什么声音惊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向了巨大的水族箱外面的镜头，稍微偏了一下头，眼睛里闪烁着孩子一般的好奇心，同时又含混着来自浩瀚的海洋深处，那难以言喻的神秘和伟大。

这两种气质是很难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在同一时间展现出来的，不过显然，柳粲然做到了。

导演非常满意地做出了一个OK手势，表示可以暂时收工。

——

柳粲然这样优异的表现，多多少少让接下来要跟他搭戏的乔叆有一点儿紧张。

不过让乔叆也有点儿惊讶的是，之前没有什么表演经验的他竟然没怎么被导演喊停，就挺顺利地拍完了水下互动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