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进屋的时候，他的貂儿都已经沾上了几点的雪珠儿了。

“想不到现在还会下雪。”

柳粲然看了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成了锅底的天色，一面说道。

“山顶上的低温要更低一点，不过现在下雪的情况也确实不多见了。”乔叆点了点头，一面在柳粲然的帮助下脱掉了自己极具王八之气的貂儿。

“不过下雪也挺好的，这样的话特训也许更有效果了。”柳粲然说着，披上了外套就打算出去排练。

“外面现在特别冷，风也很大，还是等一等再去吧。”乔叆劝他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表演奔波劳碌的人群呢？”柳粲然笑道。

“为了让你高兴啊。”

乔叆清纯不做作的本事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样回答道。

柳粲然：“……”

“加油，快上岸了。”柳粲然拍了拍乔叆的肩膀，依然披着衣服推门出去了。

乔叆：“……”

——

柳粲然走到了登上山顶的最后一条阶梯那里，在寒风和雪珠儿之中颇为艰难地穿梭着，雪珠儿不停地划在他的脸颊上，形成了一种刀割一般的疼痛感，而被凛冽的寒风吹过之后，那种尖锐的感觉就逐渐变成了一种钝痛。

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之下，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温暖干燥的家园，因为胜利在望，所以一路上经历过的风霜雪雨，似乎都变得可以忍受起来，甚至那种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所感受到的钝痛，也没有那么让人心烦，反而会觉得有一点点的野趣了。

就是这种含混的感觉，低配版的劫后余生，柳粲然get到了导演所说的那种想要表达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