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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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晚上我要睡在床的里面。”
电梯间呼呼地向上走, 灯光柔和。她笑眯眯的,被秦渡捏着后颈皮, 浑然不觉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她确实是生得讨人喜欢,而且嘴还甜,
秦渡眯着眼睛道:“——许星洲,什么,宝贝儿?”
许星洲一愣:“诶?”
“亲亲谭部长?”秦渡将许星洲刚刚与谭瑞瑞黏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好久不见?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搓了搓许星洲的后颈皮,许星洲大概是终于被捏得有点儿疼了, 用手去拍秦渡的手掌。
许星洲一边拍憋憋屈屈地说:“师兄, 松手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渡哪里能听她说话, 他记仇都记了八百年了,小本本上全都是许星洲泡过的妹子的名字,他使劲捏了捏,把许星洲捏得吱吱叫。
她小脖子白皙细嫩, 好像还挺怕捏,秦渡凉飕飕地警告她道:“你再浪, 师兄把你腿打折。”
许星洲:“……”
“是有夫之妇了懂不懂?”秦渡得寸进尺地拎起许星洲的后颈皮,危险地与她翻旧账:“你对得起人家么, 对得起我么?你看师兄和别人亲亲抱抱求摸摸过?”
许星洲被师兄捏的后颈皮都红了,可怜巴巴地搓搓爪子道:“师兄我只喜欢你……”
她那模样有点告饶的意思, 特别的柔嫩又可怜, 甚至还有点儿刻意的卖萌, 以求秦渡不要打折自己的狗腿。然而并没有什么屁用,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楼层,秦渡将她拎小鸡似的拎了出去。
酒店走廊铺着厚厚地毯,装潢还带着迪士尼特色,灯光犹如浪漫的古堡,秦渡对许星洲哀哀的求饶嗤之以鼻,怼她:“不是故意的?他妈的这是一次两次吗?许星洲你这水性杨花的东西。”
许星洲:“……”
秦渡捏归捏,其实不舍得把许星洲掐疼了,他在女孩白皙的小脖颈上拍了拍,掏出房卡的瞬间——
许星洲恶意地说:“你好意思说我吗?”
秦渡不爽地眉毛一挑,示意她说。
许星洲冷漠地道:
“——师兄,你比我水性杨花多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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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听都没听过这种指控。
他们这个圈子里人人有钱有势,面对的诱惑多得很,因此出不了什么冰清玉洁的好人,可是秦渡这种驴屎脾气,绝对是里头最干净的一个。
水性杨花这四个字儿和秦渡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星洲说完那句话,秦渡都不放在心上,把房门刷开了。
秦渡定的套房在顶楼,附带一个屋顶花园,一架天文望远镜隐没在窗帘之后,沙发上都是温柔绚烂的向日葵与黄玫瑰,满天星与干薰衣草落在长绒地毯上,浪漫犹如中世纪法国的古堡。
可是却又被落地玻璃门窗覆盖,远处灯火万千,宇宙之中星空绚烂。
在秦渡的观念里,许星洲那句话纯属找茬,属于自己理亏的时候的强词夺理。
秦渡危险地道:“许星洲,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这属于跨级碰瓷。”
许星洲看上去,好像有点难过。
他将外套随手一扔,恶狠狠地说:“师兄没和别的小姑娘互相叫过老婆老公,你看看你,你对自己手机通讯录里有几个老婆几个媳妇心里没点数么?大宝贝二宝贝都出来了,你还好意思说师兄水性杨花?”
许星洲:“……”
秦渡上去使劲捏许星洲的脸,许星洲呆呆地任他捏了两下,秦渡又捏着许星洲的脸玩,一边捏一边怼她道:“实话告诉你,从小到大追师兄的没有一个加强连也得有三分之四个,我他妈看上了谁?比你好看的还有给我送巧克力的,你看看你,是我给你脸了……”
许星洲不甘示弱:“那你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从你身边挖走了一群漂亮大姐姐!一群!你好意思说我水性杨花吗?你一点也不尊重那群大姐姐,任由别人欺负!虽然很羞耻但是我还是要说我那天晚上真的是个英雄——”
秦渡:“……我那天晚上是被硬塞……”
许星洲叭叭地道:“那天晚上七八个有没有?我从来都尊重别人,要不然她们怎么都会喜欢我,说实话还有一个大姐姐一直想请我喝一小杯呢,我学业繁忙一直都没抽出时间!”
秦渡立刻炸了:“许星洲你他妈?谁敢请你?”
“——但是就是如此而已,”许星洲也不回答,气鼓鼓地道:“我又没有要和她们谈恋爱,我只是讨她们喜欢。谁不喜欢香香软软可爱的女孩子啊!我也喜欢!叫老婆老公还都是单身的时候叫的呢,从暗恋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老老实实不敢撩妹了!专情的很!你倒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秦渡听到暗恋就嘴角上扬:“啊?”
“小师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你吧,”秦渡恶意地、想让许星洲多说两句自己暗恋的心路历程,道:“你连我学妹都不放过,他妈的下次再让我看见我直接把你从西辅楼赶出……”
许星洲想起理图茜茜的忠告,冷笑一声,照着脸怼他:“——这些话,你想必是不会和你的临床小师妹说了。”
秦渡:“……?”
“赶出克就赶出克啰。”许星洲恶意又痛快地道:“——反正你临床的小师妹就是在西辅上课!可怜的新院女孩粥粥当然是被发配东辅楼,不仅要被发配,还要被赶粗克。”
那一瞬间,秦渡懵了:“什么啥临床……”
许星洲悲伤地道:“可怜的新院小师妹怎么和师兄卖萌,怎么撒娇,师兄都不吃。”
秦渡:“我他妈什么时候不吃你撒娇了,不是,许星洲你说清楚……”
“——难受。”许星洲糯糯地、委屈地说:“—师兄你确实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十准备砸了小师妹这只碗呀。”
那分明是在找事儿,可许星洲那话音里头,却又能分明地听出几分委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