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象爻没有理会,兀自移开了手上的酒杯,轻轻放回白小忍的手里。
“喂,你听没听我说话?!”
南宫象爻的爱答不理让那人有些恼火,提高了音量,那人一掌拍在桌子沿儿上,震的桌上几个红酒瓶子一溜烟滚落到了地上。
卡座有最低消费要求,南宫象爻嫌麻烦,点了三瓶Brut-Imperial-Vintage,酒瓶滚落在地后,透亮的香槟渗进华贵的地毯里,涓涓的暴殄天物了一地。
南宫象爻抬眼看着那人,揉了揉被压痛的手背,淡淡的一笑,不语,真是稀罕,敢明目张胆和他抢位儿。
南宫象爻挨个儿瞥了一眼挤在实木屏口子上的人,一共五个,齐整整的一米八左右的个儿,有穿连帽衣的,有穿休闲服的,有穿风骚黑风衣,脚蹬皮亮筒靴的,桀骜的发梢,一律挑染了赤红色,这会儿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你是听不到,聋子了,还是不会说话,哑巴了?”
当先的那人语带讥讽。
南宫象爻一眯眼。
雕栏玉砌的保安,对霸王硬上弓的事儿特别在意,却对寻常斗殴置之不理,只要没出人命,保安一般不会出手,现在他是一对五,有点吃亏,不过看样子,对面是普通的小混混,即使带刀了也没什么威胁。
但是,小忍还在边儿上,不得不顾虑着点。
南宫象爻简单想了一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忍了。
“不……”
南宫象爻刚想说声‘不介意’,就见低头凝视了半晌地上的香槟,一直一语不发的白小忍手里一抖,微不可闻的‘哗啦’一声,小半杯香蕉甜酒华丽丽的扑进了当先那人的怀里。
“不好意思,没聋没哑的,就是手抖了。”
白小忍把酒杯放在桌上,昂起脑袋看着那人,嘴角的笑意灿烂到与日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