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应@导演】
【我还等着解惑呢!为什么死海蜇还能扎人啊?@导演】
【江老师要下播?我第一个不依!@导演】
【江老师再给我们说说情况吧!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台风天诶!@导演】
导演被轰炸,既是流量又是焦头烂额,小团队紧急头脑风暴,飞快拿出了一个两全折中的方案——
江城的对讲机很快又响起来,就听导演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江老师辛苦你啦!直播间观众粉丝们的热情实在太高涨,但出于老师们的休息考虑,我们收集了直播间绝大部分观众最想了解的一些内容,想简单询问一下江老师,然后我们就可以结束直播的工作了!”
“不过江老师在结束直播后一定要记得保持对讲机的通讯畅通!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导演又补充了一句。
江城其实也没什么睡意——毕竟这天气情况还是叫人松懈不得,庇护所的棚顶要关心着,篝火的火苗要注意着,还有简行策的伤口,也得时刻观察着,不能感染发烧了,这么一盘,这一晚他能合眼一个小时都算不错。
主要是让他对着镜头、当着简行策的面直播叭叭叭的实在尴尬,这会儿听闻导演这么一说,江城立马答应道:“没事没事,想问什么就问吧。”
“嗯嗯好,谢谢江老师,那第一个问题:大家都很疑惑蛰伤领队的水母应该是已经死了很久吧?为什么还会攻击人呢?以及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领队这边?”
“也不能说是攻击人吧,这和水母的生理结构有点关系,它就算是裂成了碎片冲上海岸,只要碰到触须了都会被蛰。”江城说道,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解释,“它的触须上全是刚才我挑出来的那种刺丝囊,触须一旦碰到人,囊中就会弹出有毒的刺丝,刺进人体内,释放肽类毒素,这种蛋白类的毒素很麻烦,所以有条件的情况下一定要尽快就医。”
“如果没办法及时就医,那就像我们刚才那样做,必须要把刺丝囊挑出来,否则即便扯掉了触须,它也仍旧黏在伤口上,仍旧在持续释放毒素。”江城说道。
他说完,看了一眼简行策,清清嗓子:“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简队这边,这得问简队了。”
简行策:“……泥道滑坡,从积沙里冲出来了,纯属运气不好。”
他当时在检查庇护所的情况,正对着的泥道被冲垮、断触被冷不丁冲刷出来的整个过程几乎同时发生,不及一秒,他只来得及用手臂保护住脸部和颈部。
江城深以为然:“就是这样。”运气太背。
导演原本以为断触是他们挖坑道清理时没有清理干净,现在想想也是,这种失误放其他人身上都有可能出现,但决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领队身上。
从泥巴里冲出来的断触……电影也不带这么拍的啊。
导演哭笑不得,他们小嗨荒野这个节目,是整体带衰吧?
“……第二个问题,江老师今晚真的就休息在这里了吗?”导演翻了翻问题统计,发现这个问题的热度竟然居高不下——这有什么好问的吗?江老师不都说过了?
江城也觉得奇怪,他点点头:“是啊,简队下半夜有可能会出现发烧昏迷,我得时刻看着他,还有检查庇护所和篝火,都需要在身旁。”
【aw果然!】
【我也太喜欢这种守护cp!!!】
【虽然没想到竟然会是领队受伤……但是嘿嘿嘿,好像更香了】
【姐妹们我突然发现,“简队”是不是江城对领队的独有称呼啊?别人好像喊的都是“领队”?有那味了!】
【楼上你发现了重点!】
“最后一个问题噢!江老师选择放弃挑战任务会不会觉得有点可惜?后悔吗?”
江城敏感地注意到简行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自己这头,他端正态度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后悔。”
要说可惜,多少是有一点。
“结束了吗?”江城问导演。
导演闻言立马回答道:“嗯嗯结束了,辛苦江老师啦!麻烦江老师把镜头后的左边按钮按一下,就能关闭直播功能了。”
“好的谢谢。”江城点点头,然后摸到镜头后的一个凸起摁下。
【呜呜呜真不想关直播!!我还能看!】
【加一加一,虽然对jc无感,但我真的很好奇他们今晚怎么度过欸!】
【如果我砸十个佛跳墙有可能出现奇迹吗?】
【咦?有没有姐妹发现……好像说要关直播,但是到现在屏幕都是亮着的?】
【好像是诶!?但好像突然没声了?】
【莫非……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导演,江老师好像把声音按键和直播按键搞混了,关错按钮了。”助导注意到直播间的异常,连忙提醒导演,“我现在联系一下江老师。”
“等一下。”导演喊住,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我们就当不知道就好了。直播设备小意外嘛,问题不大,观众可不就爱这口?”
“你看一下后台脱水数据,现在怎么样?”导演问。
助导很快调出数据,然后有些惊喜意外地回道:“我们现在是同时间段播放第一了!”
“那就得了,保持原样,除非有特别情况。”导演打了个哈欠,“我也要去睡一会儿了,有事喊我。”
助导连连点头,坐在监看屏前盯着江城这边的情况。
他看着看着,呷了口水,忍不住想,江老师的五官可真耐看啊,就算被gopro的镜头那么静距离怼着也不会难看,就算脸上都是泥水,也不折损影响颜值,真厉害。
酒店休息室那边,简随之走到阳台打电话,他小叔在节目上受伤,这事儿瞒不掉,得第一时间和简老爷子通气。
简随之本来以为自己要挨训了,却没想到简老爷子波澜不惊,只是冷哼一声:“他自己要去参加这节目,我管的住么?”
“从小到大,他要做什么,我哪件事情管的住?”
“受伤就受伤了,他也没少挨过!懒得理他!人还在喘气就行!”
简随之摸摸鼻尖。
他一句句应下来,完全不知道电话那头挂断后,简老爷子抱着个平板,和自己的老管家唉声叹气:“老朱啊你说说,这差一点点就要毁容了,本来长得就挺平平无奇的,额角还有疤,找对象都难,要是再毁容彻底点,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