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一洒上去,血便止了大半,将绷带一裹,收拾完之后,陆无计拿了帕子擦手,笑着就道:
“当世之中,能修得出来儒家之力的可没几个。”
尤其是这张宣纸上的字,力量之强横,已经超出了夫妻预期。
朱姮蕊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觉得原本缠附在她胳膊上的那股妖气被驱之后,手臂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听到丈夫的话,她接口道:
“当年我的老师,大儒张饶之是能写出来的,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仙去,留下的墨宝大多都收藏于皇室之中,照理来说是没有流传于外间的。”
就算是有,“可张先生的字,哪个不是被高高供起,价值连城?”
陆无计又去摸那竹筒,见那筒身粗糙,外表看来并不起眼的样子:“又怎么可能这样随意一叠,被放入竹筒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姚家与此事有关,阿执因此中蛊,恰在此时,柳氏来访,而她的女儿又送出这么一卷字画,点名要亲自送给我的儿子。”
长公主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怀疑:
“是不是早就寻了这画,就等此时?”
一旁的陆管事听到此处,不由说道:
“老奴倒听说了一件事。”
他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姚翝原藉南昭,曾是普通的军曹,却不知有何特长,被当时南昭的柳并舟看中,最终招为女婿。”
这些情况,昨夜陆执出事之后,将军府的人就已经摸查清楚了。
而长公主、陆无计出外搜寻蛇窟的时间,早够他将一些资料补足齐整:
“说到这柳并舟,他在南昭也颇有名。”
柳家在南昭算是书香门第,往前一数,祖辈都是读书人,还曾中过功名。
但柳并舟并没有入仕,他才学出众,却是终身困守南昭。
“此人除了学识、名气之外,还有一点传闻……”陆管事说到这里,脸上显出几分犹豫,显然不是有十足把握的样子。
朱姮蕊眼皮一抬,催促了一声:
“说。”
“传闻,当年他曾是大儒张饶之入室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