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茉通知,自由军在等待律若到来的时候,遇到生命学派的袭击——他们企图启动地震波武器摧毁x-14基地。自由军在基地和隧道被炸塌之前,制止了生命学派的行动。但根据随行的地质科学家分析,地震波炸||弹导致帕布诺奇峰腹部出现了一条大裂缝。
x-14基地位于山腹间的封闭墙壁应该被波及,很有可能也出现了缝隙。
这条缝隙导致x-14基地内部的实验生物大量逃逸。
“看来不用猜都知道生命学派的家伙们都躲在帕布诺奇峰研究什么了。”一名士兵一边扣动扳机,一边不自觉抽动脖颈的肌肉,“瞧瞧这只长着血镰异种前肢的怪物——他们是打算在这里开个异种博物展吧?”
“他们和联盟议院,倒还在用广播宣传其他独立基地都是反人类政权。”
一只半蜘蛛半镰刀前肢的怪物扑向正中间的重装车时被银翼机械打成碎片。
“哥们,你扑错车了。”
趴在车窗边的侦察大兵吹了声口哨,满车的自由军大兵们都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有些异样。因为笑声里,所有人的眼珠全转向车厢的角落投去——律若坐在那里。这位前联盟军事裁决部部长上车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微微垂着眼睫,独自坐在车厢的角落,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似乎和所有天才一样,都有孤僻的毛病,但他又弥漫着一种……
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进入车厢,从所有人面前走过时,
那张永远冰冷的、犹如银质美人的脸,在昏暗沁出清冷而又靡丽的雪光。
由于一些历史遗留,接到目标人员后,车内的氛围一直很古怪。
自由军在新元1073-1076年间,因为“全数控社会系统”和军事裁决部律部长的上任,过得一度非常艰难。
哪怕明知道律若是如今的关键科学家,但要说没有怨气和敌意是绝对不可能。
出于这份敌意和戒备,律若离开鸢尾庄园,登上重甲车车厢后,车厢内的自由军士兵们都目不斜视。谁也不愿意成为第一个向曾经的头号仇恨对象示好的“叛徒”。但他等车的一瞬间,那雪色的容姿却直接破开了黑暗,以近乎艺术电影的画面质感,印刻在所有人的视网膜里。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只是那人坐在车内一角的存在感无比地鲜明。
随时间推移,扭头去看他的莫名渴望就越来越强烈,仿佛那个人的存在就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吸引。
自由军士兵都害怕被周围的同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曾经迫害过自由军,一度将自由军逼迫进死角的政府走狗、财团科学家吸引的事实。全都绷紧了脸上的肌肉,不敢第一个将视线投向那个角落,争先恐后以故意将那个人排挤在交谈外的方式,展示自己对他的抵制和厌恶。
但无形中,这个车厢的气温已经不知不觉高了许多。
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车厢内的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士兵们紧紧盯着车窗外。他们用排斥的对话,高声的交谈来掩盖自己真正的念头。但他们眼珠不是无意识地跳跃,抖动,仿佛眼珠生出了自己的想法,迫切地想要自行转动,去贪婪地看向坐在车厢角落的人。
该死的。
出来一个家伙找个理由啊。
出来一个家伙先转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