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蓝笑意盈盈,“朱老爷子能看上我们家时观,是时观的福分,像巧巧这样的好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我们家时观怕是没这个福气。”
刑楷在心里头点点头,他们家老大可是定国公,这似乎有些不太相配吧?
朱常生眼睛一瞪,“怎么叫没福气?”
“你看,时观他都二十七了,巧巧今年才十七吧?足足大了十岁,这……”
朱常生一挥手,“大十岁算什么?只要两个人都有意不就行了?”
他是真的想跟云霄山庄皆为亲家。一来,他信得过镡家的为人;二来,两家离得近;三来,镡家比他们朱家有出息,他也想给巧巧找个靠山。
靳蓝只好道:“这事儿还得看时观的意思,我们可做不了他的主。”
她话音刚落,堂外就走进一人,面容沉肃,身姿挺拔,他先给朱常生见了礼,方对已经站起身来的刑楷道:“刑楷,你即刻带兵,押送蔡立及涉案官员入京,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刑楷立刻行了个军礼,面色激动地领命出去了。
除了知情的几人外,朱家人都很茫然。要知道,刑楷可是朝廷命官,而且品阶不低,那镡时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命令刑楷呢?
朱常生面带惑色,“镡世侄,这是怎么回事?”他再傻也知道事情可能跟他想的不一样。
镡时观稍稍转过身来,面上礼貌而疏离,道:“朱世伯,实不相瞒,小侄是奉命来江陵城查办蔡立一案的,如今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小侄不日便要回京复命了。”
朱常生:“……”他怎么没听说过镡家老二在京为官啊?
镡时观、镡时观……据他所知,原先的摄政王、现在的定国公就是叫这个名字啊,不过不是说定国公前往滇南剿匪了么?那镡世侄应该不是那个什么定国公吧?世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他即便以前知道定国公的大名,他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小侄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镡时观说着,又对镡烈、靳蓝行了一礼,这才迈步出了屋子。
“烈世侄,这、这……”
镡烈伸手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那个,小弟年少离家已有十来年,连我也不知道他能挣个定国公当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