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时观只好坐在他腿边,将手伸进去,握住他微凉的双足,怎的刚泡的脚,就变得这么凉了?
练武之人身体热气足,镡时观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萧居瑁的脚底,粗糙的茧子摩擦着细腻的肌肤,萧居瑁不觉得疼,只觉得唇角弯起的弧度怎么也消不下去。
“你跟我母妃是什么关系?”
镡时观愣了愣,回道:“只是在江湖游历时认识的。”
萧居瑁点点头,这个有可能,母妃性子爽朗,又有一身武艺,年少时一定去江湖上闯荡过,只是父皇似乎不喜听闻江湖之事,母妃便也很少说。
“母妃她以前,过得很开心吧?她都去过哪儿?”萧居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嗷嗷待哺的小兽。
镡时观不禁笑了,“我当时年纪小,是被大哥带着的,只是与他们一起去过西北之地,后来我被送回家中,大哥他们再去哪我也就不知道了。你母妃,当时的确极为畅怀。”
萧居瑁满意地笑了笑,原来母妃还有那么潇洒恣意的时候,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那般逍遥自在呢?
镡时观借着烛火,静静看着他微蹙的眉间。
“陛下若也想去看看,待日后……会有机会的。”镡时观将他的脚捂得发热,才抽出手来,替他盖好被子。
萧居瑁一瞬不瞬地瞧着他,心间忽地涌现一股灼意,这股灼意久久无法散去,在这昏黄幽暗的灯光下,愈演愈烈。
这儿不是皇宫,他可以不是皇帝,镡时观也可以不是臣子。
“镡时观,”他微哑着嗓音,“你亲过人么?”
镡时观呼吸滞了滞,轻喘了一下,声音沙哑,“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目光缠绕在一起,情愫逐渐变得黏稠,镡时观眸色渐深,仿佛亟待喷薄的火山,只待时机一到,轰然绽开。
“朕……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