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公平,不对,你们为什么不讨个公平,不讨个对错?你们的祖上和他们一样为太祖出力,他们祖上与你们祖上有何区别,不过是一个为将,一个为兵而已,战场上为将者带兵,为兵者浴血厮杀,这有何区别?为何到了现在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不对。
这不公平!
那我带着你们讨个公平算逆贼吗?”
杨丰喝道。
“不算!”
在场军户们几乎异口同声的吼道。
“对,不算!”
杨丰满意的说道。
他得重建信仰,或者凝聚人心,之前他不过是以利引诱而已,无论他怎么能煽动都改变不了二十两银子的事实。
这些军民的确听他的,但那是他能带着他们弄到银子。
而且他还守信用。
但是,这种方式不能长久,他不可能带着一支就是为了银子的军团,这一次是一千多万两,下一次他准备用多少?如果别人比他开价更高呢?如果别人也言而有信呢?说到底一支纯粹靠银子激励的军队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要有信仰才行!
有信仰支撑的军队才是真正最强的。
“我们并不是逆贼,我们只是要为我们讨还公平,一样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之后,凭什么我们就要伺候他们?”
杨丰指着陈良弼喝道。
“兄弟们误会了,小侯从无欺压军户之事?”
陈良弼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呸!”???
旁边那个刁民一口老痰啐他脸上。
“你还有脸说这话?上个月你们家修园子,是不是逼着兄弟们给你们家做苦工?”
他喝道。
“对,还有,上回发大水,你是不是逼着兄弟们给你们家堵水,害得我们自己家都被淹了?”
旁边又一个站起来质问的。
“我有罪,我有罪,我给兄弟们赔罪!”
陈良弼站在那里也不敢擦,低着头欲哭无泪地说道。
“泰宁侯,你也别介意,今日之事就是兄弟们畅所欲言,也不会因此给你治罪的,毕竟陛下已经下旨,之前的都揭过,可是以后要是再这样,那太祖大诰可是规定的明明白白,私役士卒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