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突然悲号一声。
“快,快,把徐公子放下来,轻轻敲一下就行了,一点分寸都没有,难道你们觉得徐公子脑袋比猪头还硬?”
杨丰说道。
那些家丁哄笑着赶紧放开。
旁边定国公老泪纵横,也不知道是哭自己的四十万两,还是哭这个突然就不好了的时代,堂堂三公,世袭公爵,文武百官之首,居然在自己家门前被一群乱兵酷刑拷掠,这还是那个主圣臣贤的大明朝吗?
这魔幻的现实到底是怎么了?
当然,不管还是不是主圣臣贤的大明朝,他都依然必须得掏钱,紧接着杨丰组建的新车队就进入定国公府,然后开始一车车推出银子,随着这些银子被推出来,原本还有些愧疚的泰昌也没了愧疚,反而脸上再次有了怒气。这很明显有的是银子,杨丰的推断才是对的,什么哭嚎没钱,连儿子上夹棍都没松口,直到杨丰真夹了才肯掏,那不是没钱,纯粹就是不想掏啊!
这样的就该上夹棍。
“殿下把大臣当什么?国之柱石吗?简直笑话,大臣最狡猾了,一要银子就说国库空虚,一收税就说不能与民争利,其实都是谎话,去他们家搜搜,打开他们家的地窖看看,里面全都堆满了金银,国库的银子都被他们搬到自己家了。
与民争利,哪个是民?
这些穷得衣服都穿不起的是民吗?
他们是黔首,他们连民都不算,在大臣眼中那些士绅才是民,那些坐拥千亩万亩良田的,经商赚的家财万贯的,这才是他们眼中的民。
他们自己就是从这些民当中出来的。
当然不能与民争利。
因为那争的是他们家族,亲朋好友的利。
朝廷一年盐税才一百来万两,可咱们只是在这两家,从他们的地窖里拿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就已经快一百万两了,这才是大臣,全都富可敌国,天下百姓是穷的,穷得女人连裤子都没得穿,陛下是穷的,这点银子都得靠募捐,他们才是富的。
六百万两算什么?
六千万两他们也都能拿出来!”
杨丰趁热打铁继续蛊惑可怜的的泰昌,让这位现年十三岁的皇长子继续在黑化道路上一往无前。
而四十万两银子,也很快伴着徐家的哭嚎声被搬出。
“快把定国公和徐公子扶起来!”
杨丰喊道。
那些家丁上前拎起徐文璧父子。
杨丰从旁边士兵手中拿过一个刚刚裱好的劣质匾额,直接放在了他们父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