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不同,猴公公和水煮蛋面临的测试更奇怪,因为从摄像机拍到背后有一张红色的脸,再睁开眼,二人的大脑已经不在南波了。
dv没跟他一起做梦,猴公公站在医院中央,有了一种很怪的念头——水煮蛋此刻是去他老师家拿一本东西了。
他好像也是来‘拿’走一个东西的。
但他忘了自己从哪儿来。
一双白手套只能带着点洁癖地拎起主治医生的胸牌。
“廉副院长,你在这里!”头顶上,有人催他上场演戏般打起了板子。
“快点,南波登山事故的幸存者送来了!专家会诊马上开始,手术室急的要塌了!那个女孩肺里还有活气!能说话!快来!”
对了,奶白色墙壁,福尔马林,抹茶绿的拉环急诊拉帘,3楼最后一个办公室写着044——这是他过去长年累月的工作环境。
好……我马上到……告诉他们,只有我能救,先别动!
他想也没想过去了。
随着消防救生红灯一闪,廉副院长手持锋利的手术刀,像西式聚会开餐一样高举着闯入。
手术台的冷光灯早围了一群人。
大家全低着头,像饿极了在吃食堂饭,腮帮在一鼓一鼓。
“廉副院长,快吃点,你是专家,这是13号污染物的感染,这次你来开肚子吧,里头据说藏着东西。”
一个口罩男人擦擦额头的血,递过来一把滴花了地板的止血钳。
不知是否跟梦有关系。
猴公公看到同事们脱下防护服,露出的脊柱有点佝偻,他们统统快2米,眼球向外爆着,嘴里一根根蚯蚓舌头在舞蹈。
他头很铁,直接加入过去。
接过主刀的身份,绿色裹尸袋早已拉开,遭遇过不知名的野兽折磨,据说有可能活着的女病患被十几双手消毒处理过,有一对暴晒后呈现高度晒伤的死人腿高高翘着。
那颗被烧光了长发的脑颅是那么恐怖,麻麻赖赖,处处挑战人的忍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