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之后,你不用尝试联系我,等我回来,我会主动找你。”
“还是像以前那样,我不在,组织的一切,都由你做主。”
千穆的双手轻搭在男人肩头,这才是真正的鼓舞:“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我希望你能铭记一件事。”
“比起去维持摇摇欲坠的庞然大物,我更在意有着真正存在价值的事物。”
“虽然你是个习惯了肆意妄为,永远没法在宁静中安分的男人……我还是希望,你能活得越久越好。”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Gin。”
虽然能从肩头不断加重的力道里意识到什么,但Gin注定无法知晓,BOSS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对他做出的这番叮嘱的。
源千穆是个尤其自私的男人,毋庸置疑。
他明知道对于世人来说,对于尚未完结的剧本、与其敌对的主角团来说,Gin是危险与可怖的代名词,他的活着对世界绝没有好处,只会让无数人因此而死去,等待这个男人的只能是死亡的结局。
但千穆就是希望Gin能活着。
像没有存在价值的自己一样,活得越久越好。
“现在这份礼物,比之前自然差了不少,好在有一些寓意,还是我自己打磨做成的,这个你总能收下吧?”
千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从中取出一枚几度修改调整过,已经格外精致的蓝宝石胸针。
Gin收下了。
在收下之前,他就和其他收到同样礼物的人一样,敏锐地察觉,这是一份不能拒绝的礼物。
“嗯,很好。”千穆说。
“就把这个当做前礼吧,等我回来,还有那一份更重要的礼物要送给你,那时候你再回复我,愿不愿意接受。”
“胸针还喜欢吗?站起来,我帮你带上。”
Gin起身,虽然还是低首垂眸,但他终于扫轻了红发男人的面容。
如遭重击,Gin愣住了。
千穆没有关注到下属的异样。
他在Gin的黑色大衣上寻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不紧不慢地将胸针扣上。
宝石的湛蓝与黑衣银发意外地相称,仿若以黑夜为幕的海水,在月光映照下淌出神秘清婉的流光。
代表永生的胸针,与砰咚跳动的心脏紧密相贴,只有一层布料和血肉之隔。
千穆很满意这个搭配效果,而Gin本人似是没有立刻欣赏的意思。
“……BOSS,您需要休息,我送您——”
“Gin,趁今晚有空闲,和我喝一杯吧。”
千穆虽是笑着邀请,语气却不容人拒绝。
他绕到吧台后面,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满壁的酒瓶,绝大部分都是他不了解的酒,少有几种认识的,还是因为就近耳濡目染。
“有机会我想学学调酒,好歹是你们的BOSS,不管事就算了,要是连酒名都认不全,是什么味道也不清楚,说出去多笑人。”
“今晚就试一试好了……”
千穆拿下来的几瓶酒,有“Gin”,有“Vermouth”,还有他自己的“Glendronach”,最后看了看又拿下来了一瓶“Rye”。
他当然没有一上来就把几种酒随意混合,初学者刚开头,只是将酒分别倒出了几杯,加上冰,依次品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