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豆腐脑:以前知道断袖之癖也就知道一下,感慨一下同性恋,结果背后还有历史故事,害。】
【金金不计较:没想到+1,以前没注意过董贤的结局,就只知道历史上他得到的评论不好。】
【一言不合:咋说呢,董贤还真就没什么太大的能力吧,他要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可能还好一点,但是汉朝的大司马就和丞相、御史大夫是一个职位上的……汉朝末年的时候大司马更在三公之上,站得太高又没有相对的政事能力,还以色侍人,肯定会被嫉恨,死也不奇怪了。】
林涣听懂了:“所以首先要自己站得足够高,有与之相配的能力,叫别人不敢质疑才有挥霍的权力?”
直播间都说是。
林涣想了想:“那生前身后名呢?”
【白菜豆腐脑:这个我知道,生前身后名也不算很重要?楚平王死了以后还被伍子胥掘墓鞭尸呢,不过他是自己本来就不咋地,我觉得欢宝你要是做一个对社稷有用的人,让百姓爱戴你,不用后代帮你怎么样,百姓就会自动爱惜你,看孔子周游列国,现如今到处都是孔庙,谁敢置喙他不成?不都是百姓、读书人自发爱护吗?】
林涣点头。
他低头看了看汉书,正觉得坐得腿麻,想站起来,就听见背后有人说:“你倒是清闲,读史书读出什么名堂没有?”
林涣扭头,看见是唐淮,连忙要起来鞠躬行礼,结果腿麻得很,根本爬不起来,于是只好坐在坐垫上眼巴巴看着唐淮:“司业大人好,我腿麻了,您能不能扶我一下?”
唐淮摆摆手:“不用起来了。”
他看着林涣坐在屁股底下的坐垫:“你这东西不错。”
林涣问弦歌知雅意,连忙把自己多余的一个坐垫拿出来给唐淮。
唐淮坐下,翻看了一下林涣手里的书:“读汉史?嗯……看到汉哀帝了,有什么感想吗?”
林涣知道他是在考验自己,连忙坐直了:“暂时只看了汉哀帝这一部分,略有感想,只是还没梳理他通顺。”
唐淮瞅瞅他:“只看了汉哀帝?”
他自己通读二十四史,阅览过的书籍不知有多少,自然知道汉哀帝这一节讲了些什么,便忍不住面色发黑。
“谁教你读的这一节?又是你先生?他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他以为林涣是因为好南风才会查阅古籍。
“你年纪太小,看这些东西不利于成长,当心移了性情,这些东西看看可以,但是不必深究。”唐淮说,“回头我与你先生说一说,叫他少让你看点这些东西。”
林涣怕沈倦再给他背黑锅,连忙解释说:“不是倦……先生让看的,是昨儿和先生聊起朝政,先生提到了这词,我好奇问了,先生恐怕我自己好奇,看了杂书误事,所以才讲了汉哀帝的故事,我今儿便想着看一看。”
唐淮的脸色略微好了些:“那还不错,我还以为你先生近几年不好好在京城呆着,去外头染了什么奇怪的恶习。”
他和沈倦对于南风的态度不一,林涣自然更加奇怪:“大人,我读汉书,里头虽有提起哀帝和董贤,却更多的是以史为鉴,怎么好像大人对此却嗤之以鼻?”
唐淮想了想说:“自古以来,伦理纲常是天性,男子相恋并无不可,只是与主流思想相悖,更何况古往今来的断袖之事的结局都并不怎么好,过程也不好,还有违纲常,影响后代,所以人人不喜。”
林涣挠头:“哦……可是这是相恋的男子自己该考虑的问题吧?父母兄弟,手足亲情,还有什么伦理纲常,都是他们自己该考虑的,为什么别人要如此义愤填膺?关他们什么事儿?”
唐淮哑然。
林涣郑重地拍了拍手里的书:“虽然我还小,但是我也知道不该因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便如哀帝董贤,哀帝盛宠董贤,这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因为宠爱赋予董贤无上的权力,也不该为他罢黜后宫,还娶他妹妹做昭仪——放她们全出宫不好吗?”
“再说董贤,他与哀帝相爱没有问题,但是不该生出贪婪,一边享受着皇帝的爱宠和奖赏,一边又自己娶了妻子,最后自杀还拖着妻子一块儿,可以说他不贞,但不能说他不忠,不贞且愚笨,那么多的资源砸在他头上 ,他却只顾着给自己收揽权势,让家人们跟着鸡犬升天,却不想着提升自己,让自己达到与地位相匹配的实力之上,若他能厉害些,看懂王太后和王莽对他的恨意,早早就把他们打压下去,又何至于落到后来被掘墓的地步?”
他侃侃而谈,末了,问唐淮:“唐大人,我说的对不对?若是换做我是董贤,我当上大司马,第一件事就是收拢朝臣,把权力紧紧握在手里,谁敢置喙我,说的有道理就算了,没道理的通通拉出去打板子。”
【白菜豆腐脑:笑死,欢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人拖出去打板子吗?那些朝臣可不会因为一顿板子就放弃叭叭啊。】
【一言不合:杀伤力为零,嘲讽能力max,那些老学究老古板真被拉出去打板子,估摸着能羞愧而死吧,砍他们头可以,打板子不行哈哈哈。】
【无语:可见贾政那顿板子还是给欢宝造成心理阴影了,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