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想了想,说:“有些耳熟。”
林如海也点头:“我也觉得耳熟。”
贾敏一时之前想不起来,便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人来了?”
林如海便拉着她坐下:“欢宝叫贼人掳去了,今儿人逮着了,他们审讯的时候供出来的名字。”
“和欢宝有关?”贾敏仔细想了想,仍旧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回头在下人里头问一问,他们常跟着咱们,说不定能记得。”
她又说:“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人岂不是就是绑了欢宝的罪魁祸首了?”
林如海点头:“能把这人找出来,兴许就能找到背后的人了。”
贾敏便记在了心上,收拾了东西以后叫了身边的嬷嬷问起这个名字。
谁料嬷嬷竟真知道:“夫人您忘了?咱们娘家贾府里头,您二嫂子身边有个陪房周瑞家的还知道不?”
贾敏点头,她当然记得。
人人都说出了嫁的媳妇儿和两个人过不去,一个是婆婆,一个是没出嫁的小姑子。
贾敏就是那个小姑子。
只是她自觉自个儿脾气也算好的,从来不曾为难两个嫂子,也不在兄嫂之间挑拨离间,原先的大嫂子还好些,她是书香门第出身,和贾敏也有话聊,两人关系更密切。
只这个二嫂子,要论起来也算是亲戚家里的,只是王家教女儿一向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并不教她们读书识字,只教些针线女红与管家的本领,贾敏与她无话可说。
那个二嫂子与她的关系也淡淡的,甚至因为她出嫁时候贾母给的陪嫁而隐隐有些敌意。
她问嬷嬷:“周瑞家的怎么?”
嬷嬷从绣凳上坐起来:“那周瑞家的家里只一个独生女儿,两三年前正招了人入赘,她女婿可不就叫冷子兴么!”
贾敏一惊:“当真?!”
嬷嬷点头:“夫人要管着别的事儿,家里的爷们都是夫人记挂着的,自然不会记得那些个陪房家里的亲戚朋友,只咱们这样的下人奴才,因着要管着亲戚家的来往,对那些夫人们身边的陪房家底儿都摸得清楚着呢,这周瑞家的是夫人娘家二嫂子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她家的情况我自然也知道的,便是随便叫个咱们家的管事的,他们也都知道。”
贾敏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忽然闷闷的。
这冷子兴是周瑞家的女婿,周瑞是贾家的家生奴才,周瑞家的又是二嫂子从王家带来的陪房,那他做事儿又是听谁的吩咐?贾家还是王家?
欢宝不过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她嫁进了林家当媳妇儿,可林风起是隔了都有五代的亲戚了,平日里从不来往的,那些人怎么就知道亲戚家里这么个孩子?这事儿到底又是冲着谁来的?
她越想越心惊。
嬷嬷见她脸色不对,忙问:“夫人怎么了?”
贾敏忍不住俯腰咳嗽起来。
等她手从嘴上拿开,那手里捏着的帕子上赫然一滩红色的血迹。
“不好啦!夫人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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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腿上都结痂了,家里也不许他出门玩,早就闷得不行了。
也就英莲黛玉还有于志常来陪他玩。
这日,英莲正拿她爹新种出来的花给林涣看呢。
林涣躺在床上蔫蔫的,问:“怎么最近没有看到黛玉?”
直播间早就念叨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