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风和日丽,今天多云转晴,今天的欢宝在为了自己努力,生命不息,奔跑不止!冲鸭!】
【无语:?你有问题。】
林涣差点被这乱七八糟的口号给笑断气,连忙闭上眼不看直播间,埋头往前跑了。
跑着跑着,马匹的嘶鸣在他身后响起:“吁!”
林涣心头一紧,下意识要往草里扑。
结果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欢宝?”
林涣猛回头。
他身后,沈倦坐在高头大马上,低头看着他,有点疑惑:“你怎么在这?还一个人?怎么了?”
实在是林涣现在的状态太不好了。
他身上和头上都是草屑,衣服也皱巴巴地团在一起。由于天气冷,他身上穿的是毛绒衣服,这会儿都起了球,上头还挂着草粒。
沈倦看着他,总觉得他像是自己看到过的小羊羔子,那种身上的羊毛卷成细卷贴在身上的羊羔,还会咩咩咩地叫。
没想到,林涣回头看见他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他哭得好大声好伤心,这一晚上的恐惧、害怕和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在看见自己熟悉亲近的人的时候,只有嚎啕大哭才能让他释放心里的压力。
【心上人:太惨了欢宝,我也要跟着哭了呜呜呜。】
【白菜豆腐脑:毕竟只是三岁的孩子啊……如果是我,我十三岁二十三岁被人绑架了,都会忍不住哭,欢宝憋了一晚上不敢出声……】
【金金不计较:欢宝哭得好惨真的,他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平常也就生个小病什么的,最严重就是上回落水,还没怎么感觉害怕就被倦哥捞上来了,这回是自己一个人过了一个晚上啊,换个胆子小经不住事儿的,早就被吓趴下了。】
【无语:确实,张飞长坂坡一声怒喝都能吓死夏侯杰呢,欢宝现在才哭已经很勇敢了。】
沈倦被林涣吓了一跳,赶忙跳下马:“这是怎么了?”
林涣充耳不闻,足足哭了一刻钟才停下来:“吧嗒……呜呜呜我害怕……”
话还没说完,一个惊天大嗝就打出来了。
沈倦根本没笑,蹲下身给他擦眼泪:“害怕什么?你爹娘呢?怎么放你一个人在外头?你这身上是怎么弄成这样?”
靠近了他才发现林涣裤腿上有暗色的结了痂的血迹:“怎么还有血?”
林涣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说:“我……我本来在看灯的,呜呜,有个坏蛋,抓了我就跑,还把我关起来了,我害怕,我就跑出来了……”
他受了惊吓,说话颠三倒四的,沈倦却听懂了。
他皱着眉,觉得奇怪:“你怎么跑出来的?”
林涣左看右看,那股慌张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还没想好借口啊!
沈倦一看他眼神乱飘就知道不对劲儿。
他又问了一遍:“欢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抓了你的人应该不只是一个人吧?他们没有看着你?就算只有一个人,你又是怎么躲过他们的视线跑到这里的?”
林涣不说话。
沈倦捧着他的脸,替他擦掉了眼泪,帮他把头顶上沾着的草球粘下来:“跟我说好不好?你不相信我吗?”
林涣犹豫了一下,说:“他把我关地窖里,地窖里有别的洞,我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