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家里的大夫说了, 她婆婆的咳疾好像原先不是不能治,只是因为没钱拖得太久了,原来只是炎症, 现在已经拖成了痨病了。
林涣想了想那天地瓜果的甜味,问直播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那么痛苦呀, 我看她咳得好难受。”
【今天背医书了吗:试试川贝枇杷膏?她那个肺痨按照古代的治疗技术肯定治不好的,只能治标不治本止咳而已。】
【今天背医书了吗:不对,古代应该没有川贝枇杷膏,我记得《左慈秘诀》里说的那会儿用的是杏金丹, 止咳平喘,润肠通便。】
【白菜豆腐脑:欢宝你看看商城里有没有川贝枇杷膏?】
林涣翻了翻,果真找到了川贝枇杷膏,而且一积分居然能买十瓶?!
他想着那些地瓜果,干脆利落地买了十瓶,按照直播间观众说的,把标签撕了,找到了乡绅家里的大夫说:“我找到了这个,说是止咳很有效果的,你看看能不能给谢奶奶用?”
大夫闻了闻说:“这是川贝吧?还加了什么?闻着处理的不错,平日里我们的药都是以水煎服,倒是很少有做成这种膏子的。”
林涣说:“这个叫川贝枇杷膏。”
大夫点头:“是了,枇杷可治肺燥咳喘,这药能用。”
林涣也就是找他走个过场,听了这话就捧着药去找杨寡妇了。
村上一共住进来两家人,另一家有男人在,秦婉便安排的独立的院子,谢寡妇杨寡妇则是住的和他们这边比较靠近。
林涣到的时候,院子里都是谢寡妇的咳嗽声,然后是带点虚弱的声音:“我这病也就这样了,你不必再费心费力地找大夫给我治,好好地把钱攒起来再找个好人嫁了。”
杨寡妇正坐在床边上给她拍背:“娘别乱说,我自从嫁进来就没想着再嫁,咱们娘儿俩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杨姨姨!”
杨寡妇抬头,见是林涣就笑:“哥儿来了?走,去外头坐,别在里头过了病气。”
林涣把枇杷膏递给她:“我马上就走了,这是我找来的止咳的药,谢谢你的地瓜果。”
杨寡妇接下药:“多谢哥儿想着,地瓜果可好吃吗?若是哥儿觉得好,我回头再给你找一些来。”
林涣害羞地笑:“好吃,对不起呀,之前误会你是拐子,好像对你很凶的样子。”
“哪里凶了?哥儿可爱得不得了,而且哥儿很聪明,就不该听陌生人的话。”
她实在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好似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就像是门外潺潺而流的溪水一般包容万物。
林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姨姨你认得我先生吗?”
杨寡妇面容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又将被子给谢寡妇盖好:“娘,我去去就来。”
她带着林涣到外头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哥儿怎么知道我认得你先生?”
她想了想说:“是不是前些日子碰见了?”
林涣点头。
杨寡妇就轻轻地笑,这个笑和她之前的那些笑意味都不同,好似在嘲讽一般:“我就见过你先生几面。”
那会儿杨寡妇到城里去买药,碰上了街上的二流子调戏她,嘴里说些污言秽语,说实话这样的场景她碰见也不知道多少回了。
在村里的时候也有那些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欺负她们家只有女人,总是大半夜的敲她们家的门,惯爱说些脏言臭语。
杨寡妇还不能吱声反驳,一来若是说了话,他们会更加兴奋,闹得人整夜睡不着,也会吵到邻居,第二天保准就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二来这样的地痞流氓实在太多了,赶走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往往还会成群结队地来,所以杨寡妇养成了不理会的习惯,他们在外头叫门,她自睡她的大觉就是了。
结果那天又碰着了地痞流氓,杨寡妇扭头就走,不想纠缠,因着急着去买药,根本没注意身后站着人,一下子就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