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房里的丫头,今儿都干什么呢?”
鸳鸯想了想,说:“紫鹃在房里,秋纹昨儿告假了还没回来,麝月陪着紫鹃,其余的人好像也都在屋里。”
贾母问:“那个叫什么袭人的呢?”
鸳鸯捧茶的手哆嗦了一下,强笑道:“这我倒是没注意,老太太怎么这么问?”
贾母盯着她:“我知道你和她是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她是我屋里出去的,有什么事儿,你会替她瞒着也很正常。”
鸳鸯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是最聪明不过的人,我也信你的忠心,你念着人家,替她瞒着事儿,可会不会想着牵连自己?”贾母说,“林家的爷们不是傻子,我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鸳鸯,我年纪大了,却也不是聋子、瞎子了。”
有些事儿她知道,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说、不愿意说。
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鸳鸯低着头,说:“我听宝二爷院里的人说,她往二门上去了一趟,过了一刻钟才回来。”
林涣在想自己能和谁有仇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没一会儿,贾母就叫人来了:“上回姑娘们说的,园子里的人太多了,她细想了想,好像是有些冗余,所以准备做情,放一些到了年纪的丫头出去,姑娘们院里有想出去的,尽管说出来,这回一并放出去,也是好事儿了。”
她们听了,有喜有悲,有像司棋这样想着出去的,心里自然高兴,还有些不愿意出去的,也担惊受怕自己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