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小厮第不知道多少回被找到了主家面前。
还没等沈倦开口,他就说:“大人,江南没有书信过来,也没有东西。”
沈倦要问的话堵在了嘴里,只好摆摆手让他下去。
小厮走到一半,又回头说:“大人既然想着哥儿,为什么不自己写一封信过去?”
上一回送信那都是春天的事儿了,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他天天没事干,没信送,在府里吃干饭,都快被辞了。
他难得的有了危机感:“大人每个月总要问我一回,可见心里头还是念着哥儿的,要我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赌气的?原先大人和哥儿好的恨不得是一个人,难不成因为一点小事,以后就再也不来往了?人家都说了,夫妻都没有隔夜仇呢,更何况是先生和弟子?”
他自认为话糙理不糙,结果恰好就戳中了沈倦。
他沉着脸:“多嘴。”
小厮吐了吐舌头,溜走了。
留下沈倦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
外头寒风瑟瑟,屋里头点了炭火,那一点熏然的热气把整个书房捂得密不透风的。
沈倦坐着坐着,就感受到了气闷。
也不知道林涣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给他写信?大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送回来,以前都是一页又一页的信纸,这回连一个只言片语都没有。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回信伤到了?
沈倦忍不住想。
前些时候当今去给太上皇请安,结果太上皇十回里头有七八回都说不见,如今皇帝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