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原著里头他因为遭受上官猜忌打压可不是一回事, 一个是闹大了,而且之前的算得上是不实消息, 这回可不一样。
这个年代特别地讲究守节之事, 像是李纨的父亲,他为什么不许她重新嫁人,要让她守在贾府里头?为的不就是自己的清流名声?
他身为祭酒,觉得自己要为其他人做榜样, 所以不顾女儿的痛苦。
这样想的文人可不少。
现在贾雨村闹出来干扰节妇守节之事, 在朝廷上一半的文官看来,都是大逆不道。
因此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很多人都义愤填膺。
沈倦并不赞成他们,只在心里想着,这些御史对贾雨村从前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怕背后还有林涣透露消息的缘故吧?
他能想到的这京都里头和贾雨村有关的人就只有自己那个小徒弟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心里这么想的,却跨出步子:“皇上容禀,这事我是知道的。”
其他人都惊了一下。
不怪他们,实在是这位沈司业名头太大了。
别的进士, 当年考完以后不去找机会上任,基本上就没什么复起的机会了,除非从县令一步一步爬起,还是那种边陲之地的县令才有空位。
哪像这位,考完进士就出去了五年——听说是闲着没事出去教学生去了,五年过后回来还能当上国子监监丞,下一任换任的时候就当上了司业,这样的人可少的很。
更遑论这还是上头换了个皇帝的情况呢?
而这位沈司业,在他们看来就是心机深沉的代表,朝廷上的事儿他从来都不插嘴,也没见他私底下和谁来往的密切。
除了皇帝问起,唯一能称得上关系好的,也就只有他的老师唐淮和徐阁老,还有就是他的叔叔,从来没见他给谁站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