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凑近了闻一闻,立马皱起眉头。
他和林涣说了好几回,林涣也不听,就喜欢醉醺醺往他这里跑,关键他也不闹事,就乖乖窝在榻上睡觉。
从前沈倦还在榻上看看书,现在这床榻都已经成了林涣的专属床位了。
后来林涣长大了一点,睡这榻睡得不舒服,两个脚踝就这么支楞在外头,沈倦又叫了木匠来,重新给他做了一张足够大的。
往日里占他房里最大面积的书架和书桌,也得委委屈屈地给林涣的大床榻让路。
想起这些,沈倦就无奈。
任由林涣在上头睡得四仰八叉的,他自己去处理公文。
如今他还在国子监里头,却已经成了司业,原来的唐淮成了祭酒,眼看着等任期够了就要入内阁的。
一般来说,非翰林不入内阁,但这会儿,若是从国子监竞升也是能入内阁的,这是唐淮给自己和这个不省心的小弟子定下的路线。
他正想这事儿呢,就听见榻上“嘎”一声,本来睡着了的林涣从床上蹦起来:“爷!要!洗!澡!”
沈倦:“……”
他过去看了一下。
林涣直愣愣坐在床上,双眼还闭着呢,嘴里嘟嘟囔囔的:“狗日的贾珍,恶心死爷了!”
沈倦拧紧了眉头。
叫来了林涣身边的小厮:“他今儿在哪里吃的酒?”
“回先生,宁国府里的尤大奶奶请吃酒。”
“中间出了什么事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