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倦只是笑着替他戴正了帽子:“你们不是要去履行赌约么,我也去看看。”
林涣摸摸自己的小脑瓜子,傻笑:“先生,我可不跑。”
沈倦嗯一声:“咱们一块儿看就行了。”
林涣嗯嗯点头。
一大清早,国子监的学生们就朝着午门出发了。
外头有些出摊比较早的摊贩们都很惊奇:“这是学生们?他们在做什么?”
其余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唯有旁边一个卖煎饼卖了二十多年的阿婆说:“前些时候听来吃煎饼的大人说,他们这是打了什么赌,输的人要在午门外头跑步呢。”
啧啧,真稀奇。
他们一大早就有热闹可以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官员们都听到了风声,一个个的起得特别早,平日里上衙点卯的时候不见他们这么勤快,今天可倒好,还没到卯时呢,门口就聚了一堆的官员了,个个翘首以盼。
林涣:“……这群人可真行啊 ,起这么早就为了看咱们的热闹?”
冯紫英站在他边上说:“我看见我爹了。”
谢鲸脸都绿了:“我爷爷怎么也来了??他都一把年纪了,陛下不是都让他不用来点卯了吗??”
定城侯年轻的时候伤了腿脚,年纪大了早起就膝盖疼,皇上怜惜他,特许他可以过了卯时再去上衙,这是独一份的体面。
谢鲸都八百年没看见自个儿爷爷早起了,更别说他爷爷旁边还站着他爹,两个人只差踮着脚找他了。
打赌的时候一时意气,只图好玩,真要到实施的时候,看着家里的长辈们,他们一个比一个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把过去自己说的话当一阵风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