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暂时不存在这类问题,铃木要注意的只有一项,那就是文治桑易被家人破防的脆弱心理。
在他被欺负到快哭出来时呼叫英子,避免他同时看见修治桑、织田作跟中原中也,调查伏黑甚尔所在地……
‘为了避免战争,还是支会修治君一声吧。’铃木探头,发现文治身边又围满了人,放心闪至太宰身旁。
他不会知道,这两人独处的空隙,是太宰有意创造的。
他可是15岁就成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人,经历过无数次暗杀,对人的视线极度敏感,铃木很小心没错,可他连杀手都不是,怎能瞒过太宰。
一开始太宰就感受到他的视线,让他听见跟芳子的对话都是有意的。
铃木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时,他做出被吓一跳的表情,同时观察铃木的一举一动,调整接下来的反应。
‘受惊吓很寻常吗?看来这世界的我还挺柔弱,他叫我修治,竟然还没离开津岛家?’文豪野犬世界中,太宰十来岁就离家出走了,对津岛家来说,他是不受重视的幼子,父母为了面子都没有找他,只说他去国外留学,不在日本。
日本青少年的离家出走率本来就高,他们又不强制推行ID制度,改名换姓相当容易。
他在心中吐槽:‘这世界都有文豪太宰了,取名叫津岛修治不是很奇怪吗?还是说刻意这么取的?’
太宰将表情定格在惊疑不定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铃木毫不起疑,他低声道:“我陪文治桑参加婚宴,结婚的是鸟取议员的独女。”
太宰先睁大眼睛,慌乱地搜寻一圈,文治被汹涌的人潮淹没了,以他所在角落,当然看不见文治。他咬唇,往阴影处挪移两步,藏在红丝绒窗帘背后:“文治哥他,怎么说?”连声音中的慌乱跟小心翼翼,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此时,铃木还不准备给太宰的行为定性,他面带希冀道:“不是男女朋友的话,难道是为了取材?修治桑准备画现实题材的漫画吗?”
‘话虽如此,牛郎的一日体验,也太硬核了吧?还是说他又要开创新题材,工作时间是牛郎,脱下西装是hero?’
‘这种漫画真的会卖座吗?’
“取材”,这个词成功让太宰眼神闪烁,他猜到“津岛修治君”是做什么的了。
“确实……”他鼓起勇气道,“是取材。”
听见太宰外强中干的话,读空气大师铃木痛心疾首:‘绝对不是为了取材!是为了体验生活吗?是为了找刺激吗?天呐,修治桑!’
铃木加重语气:”原来如此,我会转达给文治桑的,您在这是为了取材。”他略作停顿,给太宰消化的空间,“顺便一提,跟您一起来的小姐……”
“只是顾客而已。”他飞速回答道,“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对亏了铃木的助攻,太宰已将本世界“自己”的情况摸透了:真实尚未可知,明面上,他是文弱的男性,与自己年龄相仿,备受津岛家宠爱,有不能跟陌生女性约会的理由……是有家庭吗?
想到这,太宰几乎嗤笑出声:果然,平行世界的津岛修治跟他不是同一个,若他们性格相仿,绝无可能组成家庭。
‘现在,问题只有一个。’
‘《横滨野犬》中的太宰治,是以津岛修治为蓝本创造的吗?’哪怕太宰也想不到,《横滨野犬》是津岛修治本人画的,当然的吧,他可是对过去讳莫如深的前黑手党人,将自己画进漫画,是被发现后用脚趾抠地的尴尬行为吧?肯定不会有人这么做吧?
远在东京的叶藏:“阿嚏 ”
铃木又问太宰:“结束后要跟文治桑一起走吗?”
太宰逼真地瑟缩脖子:“不、不用了,结束后我自己回去。”
铃木:“那我帮你打好掩护。”
太宰:“实在是太感谢了。”他看了眼腕表,对铃木充满歉意地点头,“芳子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先失陪。”
……
另一厢,铃木才挤入人群,就被文治一把抓住,他捏着铃木腕骨的手无比用力,面上却保持政客的冷静道:“失陪,我跟铃木秘书有话交代。”
周围人陪笑着退开好几步,想津岛议员表情如此严肃,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吧。
文治将铃木扯到一边,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怎么样?阿治怎么会出现在这,是女朋友吗?他交女朋友了?”声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