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鱼头人这才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开关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
羽树看着人消失在视线范围里之后,才举着伞跳下院墙,走回屋檐下,抖抖雨伞上的水靠墙放好,继续坐在小板凳上煎药。
这个时候,屋里突然传来江华的呼喊声:“神央?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羽树面不改色高声道:“没什么妈咪,一只小老鼠而已。”
将药煎好后,羽树用厚厚的手帕垫着,将盛了满满一碗的药汤端进了主卧。
江华一早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看到羽树进门后便试图用双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您慢些。”羽树三两步走上前,放下滚烫的瓷碗,扶着江华靠在床头坐好。
江华见他安置好自己又去端药,忙上忙下没个消停,忍不住道:“我的身体吃再多的药也是没用的,凭白让你辛苦罢了。”
羽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面不改色地用汤匙舀起一勺药汤,吹一吹再放放凉,“这种话您也就对我说说了,要是让神威那家伙和小神乐听到了,非得跟您闹起来不可。”
听到一双儿女的名字,江华无奈地喝下了喂到嘴边的药。
“不要紧吗?”
“嗯?”羽树眨眨眼,稍微思考了下才明白江华指的是什么,“放心啦,刚刚那种货色就算是小神乐也能轻松揍十个。”
“唉……”江华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再多的话也不说了。
“您就是思虑过重了些。”羽树不紧不慢地一边喂药一边劝,“烙阳养不出娇弱的花,哪怕是只开在雨后的阳百合①也是在风雨中出芽抽苗的。”
“更何况神威和神乐本来就不是花,他们可是夜兔啊。”
江华看着桌上插在花瓶里红蕊白瓣的花朵,像是想到了什么温馨有趣的画面一样,嘴角染上一层虽浅却明朗的微笑。
“说的是呢……”但也正因为他们是夜兔,所以她才会担心啊,特别是神威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