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是看命了。
命好的话,何玉轩没遇到其他人,这也就顺顺利利引开了注意力。命不好的话,直接撞上了人,明天就是何玉轩的死期,倒也是不亏心。
何玉轩混着雪水嚼了几口权当是吃食后,就又缩回去那石座了。
时也命也,就看明日。
……
徐玮辰蹙眉,“你是说人在西山?”
郭资点头,他已经带人奔波了两天,胡子拉碴盖住了他的脸庞,但那双精明的眼睛犹然带着神光,他伸手点了点地图,“城内不会藏人。其实你我都知道,人若是出了城外要追回就难了。
“可巧三日前走了几只商队,我派人快马加鞭都拦住询问。果真查出问题来,有一只商队里头驱车赶马的愣子神色有异,我那下属拿了人询问后,才知道出城后半日,他们商队里有一辆小马车离队,往西山去了。
“那小马车的车夫沉默寡言,马车里的主人从未露面。但是偶尔听起里面的对话,那少许的声音听起来浑浊难辨,就像是……外族人学了官话那般咬字不清。”
那商队的人都不清不楚,领头的老者更是嘴硬得很。反倒是这了驱车赶马的愣子比较容易撬开嘴。
要去追赶商队这主意,还是姚广孝帮忙点拨的。
不然这出城的人几何,怎么可能每一辆马车每一队人马都悉数排查?
郭资的人得了消息,又立刻拍马回来,把消息禀报给郭将军。而其他领命的人,一则继续扣着这支商队,其余人等都已经赶往西山。
徐玮辰拍案而起,“郭将军尽管前去,若是王爷有何吩咐,我自当领教!”
他那精致美丽的脸上满是冷意。
王良的口供已经逼出来了,他的确是与鞑子联手,在赵王府上扎根数年。赵王来北京城才多久,这王良就已经成为朱高燧身边最得意的红人了。
在他的驱使下,那王府长史才也成为王良传达消息的路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