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凉就凉,死反正也是明日死。
何玉轩拖拉着脚步声跟着朱棣的声音,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一个不留神脚踝猛地疼痛起来,何玉轩一个踉跄被急转过来的帝王抱住。
“嘶 ”刺痛的脚踝似乎是在嘲笑今天何玉轩对他的忽视。
何玉轩被朱棣半扶半抱,顾不得这个奇怪的姿势,先是蹲下来检查了下裹着药膏的脚踝,沉吟道:“就这情况并没有变化才是……”怎么突然就剧痛起来?
小黑屋不忍直视,【白日上了镇痛的药物,到了晚上药效散去自然就开始疼了。】
何玉轩:……你偷偷在药膏里面浑水摸鱼了吧?
按照如今的医药水平,何玉轩并不认为有什么外敷的强有力镇痛剂能持续到现在。
小黑屋,【。】
小黑屋:呔!它就不该多嘴!
何玉轩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其实他也应该感谢小黑屋,如若不是这样,这疼痛的感觉早就席卷而来。怪不得之前何玉轩还以为这脚踝的痛感是不是出了问题……
何玉轩这思绪看起来漫长,其实也就转瞬即逝,朱棣蹙眉把人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传……”何玉轩连忙抬手捂住朱棣的话头,“万岁,只是镇痛的药效过了,并无大碍。”
那温热的吐息声扑打在何玉轩的掌心,他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直截了当的动作,默默地又抽了回来,蜷缩在朱棣的怀里不动弹了。
过于尴尬。
……
朱棣会在凌晨午夜穿过黝黑的宫殿踏入何玉轩所在的宫宇,并非是他执意于夜半骚扰何玉轩,却是为了那股一直缭绕不去的躁动感。
帝王认认真真回想了一遍,这躁动感似乎并非因他己身的情绪而诞生,更像是外来的力量附加在其上,却融入得恰到好处几乎不能发现。
朱棣无法形容这种异样鲜明的感觉,却总觉得这样的情绪是源自于子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