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汉王的手段比之前更为隐瞒也更为明朗化,但凡是太子身边的人都会遭受到牵连,颇有种舍得一身膘也要把人拉下马的错觉。
嗯……何玉轩自个儿受到的攻击大概与之无关,实属私仇。
想着想着,何玉轩哂笑,随性地把杂乱的思绪给抛开,懒懒地想道:“这事究竟如何,便直接抛给万岁便是。”如当初何玉轩把自家那箱子的造船图都递交给帝王是一个道理。
难得糊涂。
再往下追究无济于事,当年所有牵扯到的人都已然去世。便是这内里还掺杂着其他的因果又如何,太.祖朱元璋同样过世了,就算与他有关,难道何玉轩还能抓着人复仇不成?
何玉轩收敛了思绪,让小吏送来个匣子,把这团糟丢进了匣子里面眼不见为净。
待会还是把这个麻烦事丢给帝王去好生琢磨吧。
东宫。
太子妃近日有喜,诊断出她怀有身孕的人不是御医,而是随同他而来的一个普通医生。
起先这东宫里自然是不信这个看着地位卑微的医生,可随即那御医在这提醒下,重新又把脉了一次,最终确诊太子妃张氏有喜了。
那张御医并不忌惮地说道:“太子妃的喜脉很是微弱,这约莫还未满半月。这前三月需小心谨慎,莫要随意走动。”这怀胎最难的便是这头三个月,张御医细细嘱咐了许多的事情,而后才慢慢踱步出了东宫。
“你做得很好。”张御医很是老成,他的岁数够大了,大到他足以看清很多人的秉性,方才在东宫盛寅说出来那话,张御医并不担忧。这太子妃并非是个性情苛刻的人,这点疏漏并不会被她所责罚。
“是我偏执了,不该在当时说出来。”盛寅事后回想了下,若是在他人面前,张御医或许便要被责罚了。
张御医说道:“这月份小确实难以发现,然我未诊断出来也确实是我之过错。看来是时候该递个折子了……”他很是坦率地摇头,尽是自己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敏锐随之下降的豁然。
盛寅沉默了半晌,不知要怎么去安慰张御医。他提着药箱跟着张御医走了一段路,听着张御医悠然地说着,“你与子虚看起来很是相似,可这内里的性格却截然不同。你可比他倔强得多。”
因着戴思恭的缘故,何玉轩与太医院的老御医们关系都不错,毕竟也可以算是他们看着长成的。
盛寅平静地说道:“若是年少更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