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当即直言不讳:“王爷说得不错, 臣一直都这般认为。”
他说得坦荡荡,丝毫不认为这是在歌颂燕王的功绩,反而平平无奇。
从何玉轩口中说出来,就宛如事实一般让人信服。
朱棣剑眉微挑, 似笑非笑地说道:“虽是如此, 拍马屁却是不必了。你的身子如何了?”
何玉轩忍住闷咳的欲.望, 摇着头说道:“并无大碍, 只是需要休养些时日。”
他最深的伤势莫过于被陈三元捅的那一刀, 而后便是为了挣脱粗绳而被铁块划伤的那几道划痕, 其余的都是些许擦伤,算不得严重。
何玉轩也是感叹, 那刀伤被陈三元胡乱包扎后, 熬到刚才军医给他上药, 都没有因为这般胡乱作为而留下太大的后遗症。
果然幸运。
朱棣闻言颔首, 算是认了何玉轩的说法, 却又补了一句, “莫要强撑, 若是真的有问题,一定要直言不讳。”
何玉轩抿唇而笑, 语气里透露着懒散的愉悦, “王爷, 我便是个大夫。对自个儿的身体不会不上心的。”要他这个大夫还能乱来,岂不是没有威严让患者也听从他的劝谏?
朱棣淡淡横了他一眼,“那可做不得数。当时为何不下车?”
燕王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何玉轩突然噎住,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为什么不下车?
这个问题要问何玉轩,他一时之间也给不出个回应。
最初不跳车,是因为担心后面陈三元等人会追上来,这还情有可原。
然之后驽马发疯继续在官道疾驰,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引发剧烈的问题,然何玉轩依旧没有从马车上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