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起早贪黑地钻研,时日渐久,生药库的人也无话可说。
原本浮躁的气息好似一瞬间就平复了下来,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劲,失败不是最终的结果,他们只要最好的可能。
天气渐渐冷了,何玉轩的衣裳从薄凉逐渐变成厚大衣,最后变成不披着披风就不敢出门的状态。
而炼制的新药也一次次推陈出新,效果渐渐明显。
这日早晨,何玉轩搓了搓手出门,随着呼吸哈出一团团白雾。
昨日刚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十月起为了确保温度不变,整个院落地暖一直不停歇地供应着,除了这里主动报上去的进度,朱高炽一次都没派人来追问催促,似乎对何玉轩抱着莫大的信任。
何玉轩踩着皑皑白雪,嘎吱嘎吱的声响在清晨的薄雾中寂静回荡。
天气太冷了,何玉轩不敢出廊下,总是在屋内先锻炼了一遍才敢出门。
他穿过短短的走廊,去了隔壁屋查看这几日做尝试的动物伤势如何。
刚推开门,屋里就有人惊得蹿了起来。
何玉轩站在外间褪下披风,随后给自己双手消毒,然后才进入里屋,“刘大人,你怎的这么早?”
刘成河是个憨厚内敛的人,虽然是个高大的模样,实则说话的时候总是低哑温和,与外表截然不同。他尴尬地站在边上,“有点担心效果如何,早起便来看看。”
何玉轩的衣裳很厚,甚至脖颈都围着厚厚的一圈,声音闷在衣物里有点低,似是带着半睡不醒间的黏黏糊糊,懒洋洋的语气活似一只正在晒太阳的肥猫,“这一次的效果比往日都好上许多……”随着他的说话,何玉轩踱步走到这几日敷药的动物,检查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下可以尝试着在人身上做实验了。”
刘成河露出惊讶的神色,“这要去哪儿寻?”
何玉轩往后退了几步避免接触到那些动物,把褪下的厚大衣丢到了架子上,然后又费劲巴拉地扯自己的袖口,一边散漫地说道:“去牢狱里寻,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眼前不就有一个?”
“有什么……大人!!!”刘成河话音未落,顿时脸色大变,一步跨到何玉轩身前,一把抓住了何玉轩的右手。
何玉轩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匕首,眼不眨地划伤了他的胳膊,许是下手极快又狠,那疤痕处不断流血,血液很快就溅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