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蝴蝶香奈惠蜷曲手指敲击墙壁, 上年份的和式住宅都以木头制作框架,以至于墙体远胜西方的钢筋混凝土敲击声清脆。
“珠世小姐、珠世小姐。”她呼喊着,终于听见门内传递出回音,身穿和服的女人拉开门扉道,“请问有什么事?”
蝴蝶香奈惠看她得体的、挑不出一点儿错的笑容,忽然意识到冥冥之中或许有条线早就将太宰治愈珠世牵连在一起,他们在掩盖伤痛的技能上有同等级的天赋,外人无法勘破丝毫端倪。
“我听说你在找太宰先生的书。”她的谎言拙劣,从此可以看出蝴蝶香奈惠本来就不是善于撒谎的人,她只是为自己的行动寻找一个局促的借口,“我有太宰老师还没有出版过的作品手稿,想拿来给您看。”
她缺乏耐心来观测珠世的表情,同时也不想听见对方拒绝的声音,码整齐的草稿纸被一股脑儿地塞进怀里,蝴蝶香奈惠愿意相信,太宰留下来的文字是要拿给珠世看的,可他骨子里只有日本人的迂回,连“我爱你”都要说成“今晚的月色真美”,又怎么会对养母直抒胸臆。
[太宰君将它们交给我,不就是为了给珠世小姐看吗?]
她无意给自己的行为按上崇高的内涵,对注定死亡的珠世小姐来说,一切都只能算是临终关怀的伪善,可是比起满含痛苦地死,能够笑着别离不是更好吗?
抱着以上的心态,她充当起了不曾见面二人间的信使。
……
“实在太简单了。”中原中也在来迦勒底的三个小时内被告知了英灵太宰治的一切活动,以及他困于异世界几百年的奇妙经历,“只是找到圣杯,杀了叫无惨的就可以回来。”他双手抱肩道,“又害怕阳光,头又能被斩下来,虽说有完全进化的可能,那混蛋的体术也烂得要死,可太宰有一肚子的坏水,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能把无惨骗走晒太阳,不行还能笼络一堆人,替他打生打死。”
“所以说,为什么会拖几百年?他明明很厌恶活着这件事吧?”
“太宰先生失忆了。”玛修说。
“哈?”中原中也瞠目结舌,连带着对迦勒底的科技也充满了不信任,“你们在转换灵子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吗?”
迦勒底的每一位员工都有义务打消新英灵的怀疑,即使他们不清楚,太宰治的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不。”达芬奇亲说,“太宰是第一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