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周期快而短暂,上一束凋零,新花就立即绽放。
“我不感兴趣。”他再一次重复。
*
蝴蝶香奈惠点头,作为柱,她对鬼舞辻无惨的了解远比普通鬼杀队成员深厚。
“大部分人,正常的生物,都无法活过千年。”太宰道,“不仅是出于寿命界限,对智慧生物来说,无限的时间也令人恐惧。”他低声笑了,清亮的笑声在方寸大小的空间里回荡,“人只要活着就会与他人产生联系,与他人产生联系就要面对亲近之人死亡的悲哀,能够走过恒久岁月的只有两种,有执念的,还有死不掉的。”
[……]
[不知为何,我心里不大舒服。]
蝴蝶香奈惠无法保持住面上的笑容,她笑的样子很好看,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一轮弯弯的月牙,可在太宰面前,她常常睁着浅紫色的双眼。
或许是常年含笑,她的眼睑略有些下垂,天生一副笑模样。
太宰跟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接着说:“我见过一些鬼,有的将嫉妒作为执念点,有的是互相扶持着一起活下去,还有的是毫无人类的情感不在乎生死。”他道,“还有的鬼,活下去只是为了报仇,为了杀死心心念念的仇人……”
“当然,不可能每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就有执念,因此可大胆推断,鬼舞辻无惨在制造鬼的时候,会封存鬼的部分记忆,放大执念。”
他又用手指敲击桌板:“这很合理,叫他名字的鬼甚至会死,显然他对自己制造的生物有很强的控制度。”
听到这里蝴蝶香奈惠道:“那鬼舞辻无惨,他的执念是什么?”
“我猜,他的执念是‘求生欲’。”他说,“因为不想死,就要活下去,因为病弱,就渴望格外健全的躯体。”他打了个手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除了活下去之外什么都不追求,为此是绝对不可能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塞鬼进去的。”
“那会给他带来额外的危险。”
“你的意思是,慈善会的人口失踪和鬼没关系?”
“我可没那么说。”太宰道,“充其量只是,没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