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太宰的话传递入蝴蝶香奈惠的耳道。
他说:“谁说不是?”
……
男人与女人并肩,在花街上走着,两人都很古怪,女人腰间配刀,身材高挑,头戴艳丽的发饰,似乎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男人,男人可就狼狈多了,脸上,手上,到处是土。
云层悄无声息地汇聚在一起,遮挡住明月,细密的雨珠自厚重的云层落下,一丝一丝。
往来街道上的男客游女,有的急忙到游廊下躲雨,还有的人撑开随身携带的油纸伞。
暗红色的油纸伞在众多单色调的伞中格外出挑,伞面微微下垂,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只能看见几缕四处跳弹的金发,并非黄金的庸俗色泽,一定要给他的发色找个形容词的话,就是太阳。
太阳的金色。
狼狈的太宰治与打伞的童磨擦肩而过。
“奇怪。”走远后,童磨忽有所感,空余的左手持扇,他用并拢的蝙蝠擅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
‘好熟悉的感觉。”
……
一百五十三年前。
“那对兄妹实在是太可怜了,像我这样心怀慈悲的人是绝对无法放任不管的,所以就帮了他们一把。”童磨说话的时候,做出了悲悯的表情,身边的游女则被感染到似的,说:“真不愧是童磨大人,有一副圣人般的好心肠。”
“——”
同样是狼狈的男人,趿拉着沉重的步履,与他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