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沸沸扬扬的“公安卧底杀人事件”的一个月后,涉事人被免职并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但当事人在被拘捕前自杀身亡,本次事件到此为止。

有人为这位年轻有为的公安惋惜,也有人认为他罪有应得,但无论如何,“降谷零”的故事也到此为止。

降谷零没有亲人,挚友也在他之前离开人世,到最后负责安排他葬礼的是他曾经的部下、卧底时期的接头人风见。

为了避免组织残党的报复,风见将仪式从简,一个人默默地安排好了下葬,在墓碑前送上一束花,哀悼良久,脚步沉重地离开。

这时候,几人从外面走进来,全都穿着黑衣戴着帽子,因为这是哀悼的常见装扮,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真是没想到,我还有看到自己墓碑的一天。”

金发深肤色的青年站在“降谷零”的墓前,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

“喂,景,你当初看着我给你立无名碑也是这种感觉吗?”

有些一双上挑猫眼的青年笑着接话。

“不太一样吧,当时我还在担心你犯傻非要跟黑麦杠上,可我又不能出面跟你解释,结果为此欠了黑麦好多人情啊,零,你可把我害惨了,阿斯蒂和黑麦一直把你的帐算在我身上啊。”

青年虽然嘴上在卖惨,脸上却一直保持微笑,显然只是说说完罢了。

这正是几年前“自杀身亡”的苏格兰威士忌,真名诸伏景光,降谷零的好友。

安室透没心没肺地说:“谁让你假死骗我,自己还人情吧。”

诸伏景光“唉”了一声,可怜巴巴地说:“那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你就没数过你针对了黑麦和阿斯蒂多少次吗?”

安室透没好气地说:“没有。我当时只想给你报仇,结果你这家伙,居然早早投靠了莫斯卡托!”

诸伏景光一手搭上安室透的肩膀。

“话不是这么说的,零。那时候,我的上司放弃了我,是阿斯蒂给了我一条生路啊,诸伏景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去了,所以,我想了想,继续做苏格兰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要不是阿斯蒂处理掉了那个组织成员,你的身份早就隐藏不了了。”

小野玲这时候才开口。

“那是朗姆的人,朗姆隐藏了他的资料,直到他动手传递消息我才知道。那时候已经无法截断消息,只能拖延时间、把清除任务抢到手。时间太紧,安排上难免有瑕疵,不然早就给你派长期任务让你走远点了,也不至于还能赶回来。”

诸伏景光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