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努力放松着自己。

谁知陆执身体反倒越来越紧绷,最后埋首在他颈侧,长长叹息一声。

“真想跟你一起死。”

时惜瞳孔震动,袖下的手控制不住的攥紧。

他知道陆执这话不是瞎说的,起码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跟他一起死。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有点抓狂,又完全不敢反抗刺激他。

嘴唇抿得发白,陆执还是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两人胸膛紧紧挨着,时惜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连带着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指尖颤了颤,鼓起勇气轻轻搭在陆执背脊上,给他顺了顺。

陆执后背肌肉骤然紧绷,见他还不撒手,时惜气得忍不住拍他一下。

他力气很小,不过拍完就后悔了,生怕陆执生气。

没想到身上的压力陡松。

时惜重重的喘着气,赶快离他远点。

陆执低头捏眉心,冷静下来后瞥了他一眼:“躲什么?药膏里有狂躁剂罢了,我才不想死你身上。”

时惜想到那药膏的神奇效果,连带着细胞生长的都那么快了,人变得狂躁也确实有可能。

“哦,好吧,”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还是有点警惕他。

好在陆执也没有多留的意思,伤口愈合后随手把剩下的一大管药膏扔给时惜,转身离开。

“给你了。”

时惜眼睛一亮,宝贝的把它收进怀里。

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后他环游星际可能会用上。

有陆执这么一打岔,时惜独自在屋里也不害怕了,反而觉得安静轻松,终于能躺下好好睡一觉。

床虽然是木质的,但是床垫软硬适中,温度也按照星际标准调节的刚刚好,一切都很舒适。

当天晚上他做了个好梦。

梦里他还是躺在这张床上,可爱的熊猫宝宝黏黏糊糊的爬到他身上撒娇,一直在用脸颊蹭他,粉嫩的舌尖不停地舔他,他被弄得超级痒,又觉得很幸福。

清晨,细碎的阳光从窗棂洒下,丝丝缕缕照在时惜脸上。

他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睛。

脑袋还沉浸在昨天的梦里,直到他醒来心情都非常好,嘴角不知不觉的挂上笑容。

好的梦境能带给人一天快乐。

慢腾腾地伸懒腰,他睡姿不太好,睡衣上好多褶,衣领也乱的不行,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

还好平时他就他自己睡觉,否则这样子太丢人了。

低头认真整理衣领,时惜这才发现脖子上有不少红印,一块一块的,有些甚至连绵到锁骨上。

是过敏了吗?时惜用手碰了下,不疼也不痒。

想到这里都是木质的房子,或许真的有什么过敏原,不过不严重,时惜也就没浪费药膏,还是等身体不舒服了再说。

看了眼光脑,昨天晚上睡得早,现在才上午八点,也不知道工作人员什么时候来接他。

时惜也不好让人家多等,尽快去洗澡吃饭。

中午十二点,房间门被敲响了。

作为森林公园的总负责人,如今五十多的园长精神抖擞,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等元帅夫人开门。

昨天真是吓死他了,让那小子送一个恐龙宝宝都能得罪元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元帅亲自下令调职的。

此刻元帅愿意再给他们园区一次机会,护送元帅夫人回大楼,他决心亲自走一趟,保证完美完成任务。

站在门前理了理领带,园长嘴角露出标准的笑容,加上新人类标准的端正脸,看起来正气十足。

直到门开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从里面探头,浓黑的眼睛朝他看来,美到周遭万物都失了颜色。

园长脸上的笑容凝固住。

“你好,请问是送我回去的工作人员吗?”时惜先开口。

他刚洗完澡,声音还有点哑,听起来魅了。

园长忽然知道那小子为什么会得罪元帅了。

“元帅夫人好,是我”纵横园区多年的园长很久都没这么失态过,问完好之后又狂点头,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时惜早就收拾好了,闻言直接跟他走。

早晨院子里吹着细风,淡淡的香气从时惜身上吹到园长鼻间,从屋门到院子中间的光柱就这么短短几步路,园长的脸却一点一点涨红,随后又陡然惨白。

好不容易将人送到指定的地方,他渡劫似的长叹一声。

也是造化弄人,拥有这样过人的美貌,偏偏嫁给了脸盲的元帅大人,也不知是他俩谁吃亏了。

到了元帅大楼的光柱下,时惜就熟门熟路的自己回去。

隔了一天一夜再回房,有种旅游后终于回家的感觉,顿时觉得这里无比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