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有且仅有一个神，那就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长生天”。

东方明做了这么大的声势，不得不让突厥人相信，“长生天”真的派来了它的使者。

摩格可汗回想着这一段话，加之白天东方明的种种行为。

“神！”摩格可汗突然醒悟的叫唤道：“东方日月是神！我们的神！”

其余突厥的将领也跟着首领跪下来，闭着眼一脸虔诚，场面一时间十分滑稽。

东方明作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清清嗓子，道：“起来！”

坚定地念完口中的祝词，摩格可汗才站起来，恭敬的道：“尊敬的神的使者，您大驾光临是否带着神的指示？”

“攻打！宇文家！”

东方明的声音回荡了起来，而这句话也是东方明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

“这……”

摩格可汗陷入两难。他与宇文家两兄弟有交易在先，突厥人重视诺言，轻易绝不愿违约。

更何况，宇文家给出的筹码，确实令突厥人心动不已。

突厥人活动在草原地区，畜牧业发达，农耕和手工业却很落后。

在草原生活，是要靠天吃饭的。时辰好的时候，吃穿不愁；时辰不好的时候，一个部落的人都要挨饿。

所以一整个突厥两年份的粮食，确实是分量十足的。

突厥现在是不缺粮食，可是谁能猜得准天命呢？谁知道下一年的气候怎么样？

谁都不会嫌弃粮食多。

但突厥人自小长大，就被教导要信奉“长生天”，绝对听从神的旨意。

或许就是因为天命难猜，突厥人才信奉天命。

如今“神的使者”发出了神的命令，却与突厥部落的现在的选择完全背道而驰。

是守住誓约、放弃既有的利益，还是违背神的旨意？

摩格可汗十分为难。

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要放弃对于突厥人来说也很重要的另一个。

东方明看出了摩格可汗的犹豫，补充道：“攻打我军队！”东方明目光一冷，“杀！”

摩格可汗一惊，后背浸出一身冷汗。

不过突厥人向天讨生活，一向勇猛非常，最不怕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