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不抱怨吗?
书院里这么多人,除了李若霜一个人的衣服看着干净,其他人全都是破破烂烂的。
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馊味。
偏偏赵辰还不准他们拿去换洗,还说要一直穿着回长安。
从松州边境牛进达的营地回来,已经有几天了。
给皇帝送回去的奏疏比他们早一天。
互市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有牛进达与苏定方在那里镇守,若是没有意外,吐蕃上下就等着内乱了。
边境苦寒,赵辰可没有心思再多留在那里。
繁华的长安城,万年县它不香吗?
要留在边境受那个苦?
赵辰要回去的时候,牛进达那是既舍不得,又巴不得赵辰赶紧滚蛋。
赵辰才来松州多久,就给牛进达几次吓得要死。
这最后一次,赵辰更是把自己都给算计进去了,牛进达可真是心脏都要给他揪出来了。
赵辰走的时候,老牛头那是笑着抹眼泪。
一时间赵辰都没搞懂老牛头到底是啥意思。
“你们要是想下次还来这里的话,可以把自己的好衣服换上。”
“反正我以后是再也不来了!”赵辰望着一众人,随口说道。
还是那句话,这边关苦的要死。
他吃饱了撑的,下次再来这里?
赵辰就想做只咸鱼,躺在家里数钱,凭什么给他老李头做这些?
赵辰决定,这次回去,要给老李头来个大的。
至少得让他不敢再把自己丢到边境去。
“可来不来边关,我们穿成这样……”程处默嘟囔一句,便听前面传来马蹄声。
“父亲?”秦怀玉望见来人,面上露出惊愕之色。
“秦叔怎么来了?”程处默也是一愣。
“先生!”房遗直与赵辰喊道,却是没有听到回应。
回头一看,便见赵辰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板车上。
脸色煞白,气若游息,嘴唇都铁青一片,身上那故意沾上的兽血,让赵辰瞬间成了一个重伤快死的人。
“先生,你这是?”李恪人也傻了。
这方才还中气十足,训斥他们的赵辰,怎么突然就躺在板车上了。
还一副如此模样。